沈黎這一眼含嗔似喜,看得段清澤喉嚨一緊。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如今的沈黎比他記憶中更勾人了。
段清澤一把將沈黎摟入懷中,眼不見心不煩,冷哼道:「過去是過去。」
沈黎笑嘻嘻地敷衍道:「好,好,未來的你一定殺伐果斷。」
她又戳戳段清澤的胸膛問他:「你究竟有多少關於魔尊的記憶?」
她的語氣很輕鬆,但她自己知道,她對這事從來沒有不在意過。
段清澤沒有像之前那樣完全否認,而是模稜兩可地說:「不足以多到讓我變成魔尊。」
沈黎沒有出聲。
照目前來看,阿澤對她來說還是安全的。她都當面說會救另一個男人,他也沒有發火,可見魔尊記憶的影響確實沒那麼大。
就像他自己說的,若他是魔尊,那是真正的想殺誰就殺誰,誰勸都沒用。只有她的阿澤,才會願意聽她勸。
屬於魔尊的那小部分記憶,看來確實沒對阿澤造成太大影響。
等到補充了物資後,段清澤便繼續帶著沈黎前往下一個可能有龍蛇草的地方。
他們之前也去過另一座山,走了兩整天也沒有引誘出來一隻伴生獸,只能放棄。
下一個地方叫玉女山,聽說山上有一座香火很旺的凡人求子廟,不過那當然跟沈黎二人沒什麼關係。
但令沈黎比較在意的是,玉女山附近五十里左右有一片湖泊,名叫清澤湖。
沈黎當然立即想起了段清澤名字的由來,便期待地問他:「來都來了,我們要不要去你爹孃相遇的地方看看?」
段清澤微微晃神。
他爹孃的事,在重新拿回所有記憶後他自然憤怒過,而這憤怒後來轉化成了針對林家的行動。
只是因為在婚禮上發現新娘竟然是沈黎讓他暫且放棄了行動,繼而用另一種方法讓林家受更多的折磨。
沈黎見段清澤沒有立即答應,連忙說:「沒關係,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段清澤卻笑道:「我也想去看看我爹孃曾經去過的地方。」
沈黎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怕觸景生情。
段清澤花了差不多一天時間便到了玉女山附近,問了一兩個路人後,搞清楚清澤湖的方位,又是一陣奔波。
等二人到達地方,已是黃昏,沈黎遠眺看到那片湖時,以為自己看到了橙色的海洋。
陽光的暖色將整面湖都染成暖橙色,微風吹過,波光粼粼,生機勃勃。
這是個天然湖泊,一眼望不到頭,整個湖邊幾乎看不到人,只有雜草野蠻生長。
沈黎牽著段清澤的手慢慢走近,安靜地陪他眺望遠方,半晌才側頭笑道:「要不要找一下你爹當初躺過的那棵樹?誰先找到誰贏!」
段清澤抬手摘去沈黎發頂不知何時沾到的茅草,溫和笑道:「有彩頭麼?」
浸淫在言情小說世界許久深知各種套路的沈黎狡黠一笑:「要什麼彩頭?有彩頭就沒意思了。我們就是玩玩,不帶功利心的那種!」
段清澤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怕輸。」他頓了頓,笑道,「你會輸。」
沈黎挺起胸膛理直氣壯道:「怕輸又怎麼了?你不怕輸嗎?反正沒有彩頭!我先去找了!」
沈黎轉頭便跑,跑出幾丈後轉頭看向原地站著的段清澤道:「我沿著這邊,你沿那邊,不許跟我搶!」
段清澤笑著揮揮手,等沈黎繼續往前,他便悄然跟上。
他的神識覆蓋不了這麼大的湖,他怎麼可能走另一邊讓沈黎獨處呢?無論她是逃掉還是被什麼不長眼的傷了,他都會很煩惱。
沈黎找得很是認真,她記得段清澤娘親的玉簡上說,段安原本是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