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坐吧,看來今天我們的第三場是沒什麼指望了,大家的酒也都醒了,只能是等到過年的時候再聚一聚了。”
同學聚會出事,張世東很忌諱,大家心平氣和的玩一玩樂一樂不好嗎,非得有一些人要將別人踩下去才會覺得高興,非得鬧出一些事情才會覺得高興,本來中學同學聚會就因為阿光和自己的關係變了質,非得讓很純淨的小學同學聚會,也變成名利場,過了今晚,還會有人能跟自己勾肩搭背嗎?
“那天晚上你真的跟光哥在一起?”丁美琪察覺到張世東一直試圖幫自己掩飾出賣肉體職業的事實。眼中帶著一絲感激,卻又不想他強出頭,需要確認他是否有能量與機械廠那個變態的老男人對抗,別到時候弄得一身麻煩,那就得不償失。
“阿光是我的兄弟。”
一句話。給丁美琪毛通等人吃了定心丸,一直惴惴不安的高濤也平復了下來,再看向張世東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光哥那是誰,是最近幾年平江叫得最響的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哥大。如果真的與他相熟,在平江真沒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
“滾蛋,都在這裡幹什麼,阿雄,去把老闆叫過來。”張老大和路遠平並肩走了進來,都沒讓身後的人進來。也沒讓人給拿酒,張老大將路遠平拿給自己的禮物一瓶很不錯的波爾多紅酒拿了過來。
“東哥,下面人不懂事,鬧笑話了,你給個章程,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幫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給我惹事。”
張老大長的就有讓人退避三舍的意思。陰森森只覺得他的笑他的表情都透著陰狠,那笑容看在別人的眼中,就像是一隻狼將羊按在地上後大談慈悲之道一樣,少了幾分誠意,多的是貪婪。
“東哥。”路遠平很隨意的坐在了張世東的身邊。
此時屋內的大燈亮著,螢幕上的歌曲定格,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三個人,旁若無人的點菸,端起酒杯撞了一下。
“平子,以後咱可別附庸這風雅。沒什麼意思,我是喝不出來什麼滋味。”張老大一口將大半杯的紅酒喝掉,一些歉意都在這酒中。
張世東笑道:“行了,你們去玩吧,老路喝這酒還有點意思。老張你就算了,過幾天去馬二那取幾瓶酒,你們大家嚐嚐,算了,今天我想我這些同學們的興致也都沒了,哦,對了,高濤,你不是要跟老路喝一杯嗎?過來這邊坐。”
高濤被張世東點名,身子抖動,腦子裡全都是自己和殷亮一整天對他的挖苦惡語,就覺得不久之前讓人拿槍給頂上那恐懼感覺又冒了出來,額頭隱隱浮現一層冷汗,抬起頭看到張世東眼中並沒有報復的神色才帶著一點忐忑的走過來。
“路老大,我是火車站前的濤子。”
路遠平點點頭,對這類小頭目他哪裡會認識,但在今天這場合,一杯酒和一些親近的舉動,路遠平還是能夠做得到,幾句話說的高濤是毛骨悚然渾身發抖,原來被自己和殷亮一直想要踩著的男人,竟然是連路平子都要恭敬對待的更大大哥。
“咳咳……”包廂門被推開,管管摟著一個性感火辣身材的美女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瓶酒:“我還心思來晚了挺對不住老路和老張的,弄了半天你倆跑到這裡來了,東哥,他倆招你了?”
張世東啐了他一口:“滾一邊去,少在這扯淡,酒拿走,女人新掛的,不錯啊。”
管管笑道,將懷中的女人往張世東懷中一推:“東哥,你敢要,我讓你夜夜做新郎,不過我明天得跑路了,我怕嫂子們拿刀來砍我。”
張世東衝著臉上露出一抹驚容的性感女人笑了笑,讓她無需害怕這只是一個玩笑,後又對管管三人說道:“算了,散了吧,你們玩你們的,有時候來找我,把阿光叫上一起跟你們喝點酒,挺長時間也沒正經坐在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