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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腿上有傷口到小診所治病,普通的扭挫外傷,愣是給治成了瘸腿。

沒有錢到大醫院,只能承受一瘸一拐的悲催結果,想要到小診所去理論,人家三個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彪形大漢侄子,往那一站,陳雲貴都不敢靠前。

大年夜,陳雲貴瘸著腿在出租屋度過,只有幾平米的出租屋內冰冷冰冷,小爐子內的溫暖只有靠近才能感受得到,隔壁院子裡電視聲很大,從沒有這麼一刻,陳雲貴想要看一看春節晚會,想要感受一下那氣氛,聽著外面的鞭炮聲,嘆口氣,看著視窗放著的一袋餃子,煮上,喝著一塊錢一斤的散白酒,每一個餃子嚼起來都需要細細品味,生怕錯過了其中的每一點味道。

靠著爐子睡著了,他覺得很暖,很暖……

啊!

猛的睜開眼,看著燃著起來的被褥和本就是木板搭成的房屋角落已經燃燒,陳雲貴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那樣的火焰根本不是他能夠撲滅,房屋的主人搜刮走陳雲貴身上最後一分錢……

又折騰了幾個月,陳雲貴的生活又一次的安穩下來,流浪到一個村莊被一個比他大了十歲的老女人收留,總算是重新有了一個溫暖的家,沒什麼錢,一年地裡的收入勉強溫飽,可農閒時在火熱的炕頭一睡一天,或是和附近的幾個懶漢輸贏一頓酒二三十塊的小賭怡情,都讓經歷了諸多磨難的陳雲貴感覺到心安。

儘管,那老女人很醜,面板黝黑很粗糙,也不懂任何的情調,可畢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小窩,晚上吃飯的時候桌上能夠有熱乎乎的飯菜,哪怕僅僅是白菜土豆湯和大蔥蘸大醬。

村莊有集市,每週三都有,陳雲貴和老女人會推著小車到集市上去賺外快,買賣一些小的日常生活用品,

一如往日,陳雲貴蹲在地上,等待著每一個來客。

黃色的老式軍褲,厚厚的黑色棉鞋,剛開春還很冷,破舊的軍大衣裹著身體,頭髮很長擋住了耳朵,嘴裡叼著自己卷的旱菸,正跟老女人聊著一些事情,來了一陣風,老女人伸手幫他整理衣衫,避免風吹進衣服。

陳雲貴揚了揚頭,讓老女人能夠順利的幫他繫好衣釦,就在他揚頭望向前方時,在他的前面,走過來一對男女,女的穿著打扮很時尚,從上到下都是名牌,懷裡抱著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旁邊跟著一個乾瘦的小老頭,滿臉堆著幸福的笑容,細心的呵護著身邊的女人。

陳雲貴被觸動到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弦,這女人他太熟悉了,或者說曾經太熟悉了,同床共枕十幾年,被他喪心病狂的賣掉的髮妻,如今就出現在他幾步之遙的距離。

他很確信,對方也看到了自己,那冷漠的眼神中,有的只是對陌生人的無視,陳雲貴與集市上的所有人一樣,都只是路人。

就這麼,兩人隔著地面的小攤位擦肩而過,乾瘦小老頭快步到路旁一輛嶄新的麵包車面前,開啟車門讓她和孩子坐了進去,老來得子對這個買來的妻子,他已經投入了真感情。

當車子啟動離開時,陳雲貴看到了玻璃窗內,一雙充滿了仇恨和報復快…感的眼神,自己的落魄,讓她如此的高興。

早已經是路人,可能夠在新生活進入甜蜜階段,看到無比仇恨的他如今遭到了報應,陳雲貴的髮妻還殘存一點點躁動的心徹底平復了下來,看著前面開車的新丈夫老丈夫:“老陳,我今天想吃燉大鵝。”

乾瘦老男人滿臉笑容:“欸,好好。”

由寧九天操控的命運繼續摧殘著陳雲貴,當他安穩了度過了幾個月後,老女人早就離家出走的原配丈夫回來了,帶著曾經帶走的女兒,在她的面前一跪,女兒喊了一聲媽,擊潰了她內心所有的防線。

陳雲貴被請出了這個家,老女人也沒虧待他,給了他一萬塊錢,經受過磨難的他心已經冰冷,帶著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