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不肯走,我徑直走進寒潭,今天這水比往常要暖些,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塵兒,去給我取一身乾淨衣服來吧。你們兩個也去歇息吧。把他們都遣開了正要解開衣帶,這才發現,不怪他們一臉擔心,衣服早被樹枝掛的破爛不堪的,倒像是乞丐呢,等我褪下已經成為布條的衣服,發現,身子上,尤其是四肢上被樹枝劃得傷痕更是無數。無妨,幾天就好。我笑笑,塵兒回來後放下衣服也不離開。正好,我還有事。
看塵兒不情願的取來劍和酒,我知道他也是關心。可股不了那麼多了,還有幾日讓我如此放肆的,拍開那壇落雨,就著壇口大口灌了,好酒!喝了半壇後才覺得身子不那麼冷了,離了寒潭一直在發抖的身子現下終於不冷得那麼難受了,拎起晨露舞了起來,想起師傅大人賜我劍時,念得一段偈子,隨口也吟了出來。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好個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早就算到我會有次一劫,這才賜我寶劍晨露,教我記得。可我卻忘了。辜負了他的教誨啊。
☆、第16章 各自努力
反覆唸了幾次那偈子,心臺澄明瞭許多,曉得師傅還是擔心我的,心裡也多少有點安慰。即使是如晨露般短命,也會有所牽念。走之前,很多事情必須了了。我還得努力到底啊。
於是,一聲清嘯,趕走了心裡所有的陰暗,忘了吧,解憂能做到的,你自己也能做到,木寒潭,你還有人要掛念吧。
收了晨露,看看朝陽正好,於是踏著那暖暖的陽光,悠悠的走向宅子。一看門口還真挺熱鬧,有病人來,被和光同塵擋在外面,聽著好像說先生身體不適,今天不看了。病者的家人自然是萬般哀求,我笑笑,這兩個孩子,我怎麼就身體不適了呢。我朗聲道,挫銳解紛,帶病人去醫堂。和光同塵和我去準備問診。
我的出現似乎十分蹊蹺,大家都是呆愣著看我,還不快去!這才有了正常的反應,病人哀嚎,家人感謝,挫銳解紛引路,光兒和塵兒迎了過來,隨著我去了書房,取了藥箱,一路上,他倆個欲言又止,幾番下來,我也膩了,問,怎麼了?有何不妥?
他倆不語,停了一會,還是光兒忍不住了,先生,你可看到自己的頭髮了麼?
頭髮?怎麼?
白了。
我一笑,自然,先生也不小了,有白髮也是正常。無妨,無妨。
醫堂裡細細的問了診,開了方子,順便教了光兒和塵兒,見他倆異常認真的聽了,我便放心的把病人交給他倆,自己回到後宅。有些事情還是要做。一進後宅的門就看到冥夜的身影立在院裡,我衝他一笑,閣主,不知可否書房一敘
他默默的跟著我去了書房,將一直貼身戴著的墨玉解了下來,放在他面前。夜閣令可以請閣主答應一個要求對吧?這事我已經從惜王的口裡聽說了,當初惜王看到我身上的夜閣令時便坦白相告了,大概是替冥夜覺得委屈吧。
他點頭。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閣主下令全閣屬下無論何時不許傷害寶兒。他明瞭的點點頭。這就好了,即使不能護著寶兒周全至少我去以後夜閣不至於和寶兒為難。
躬身一禮,多謝閣主,說完,留下夜閣令,我匆匆離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時間不夠了。
將和光同塵挫銳解紛四人喚來,吩咐了,自今日起,四人一起隨侍,和光同塵與我一同問診,學醫術,挫銳解紛就學習劍法。這樣,光兒塵兒研讀醫書,光兒性子軟,便教些救人的醫術,塵兒做事沉穩,便多學些用毒用藥之類。挫銳的性子拘謹,川流學起來灑脫些,解紛心思深沉便教他入海,入海的路子寬廣,不至於讓他鑽了牛角尖,這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