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辦,不如不辦。”
聽到丁梧桐的話,江年驊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他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勸他跟她回國。
江年驊沒再開口,丁梧桐則又開了口“最瞭解她不過是你,你也知道,她抑鬱症挺嚴重的,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與她劃清界線,小心得不償失。”
“如果愛那麼容易放下,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前段時間,她忽然跳江自殺,你是親眼看到的,她……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丁梧桐似是想到了自己,不再往下說了,孰輕孰重,江年驊比他明白。
“喝酒。”江年驊端起杯子,一口灌了進去。
齊士把文錦瑟送回了江年驊的莊園,
文錦瑟邀請他進來坐坐,他婉拒了。
兩人道別後,文錦瑟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齊士則在門外的路燈底下,站了好久,久到路燈到了熄滅的時間,才離開。
他哪是來出差,他只不過聽說她來了法國,擔心她,特意來看看她。
她找到了他,再好不過了。他替她高興,也替自己遺憾。
一走到屋內,文錦瑟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她好看的眉心一蹙,這兩個男人又喝酒了?
她尋著味道,來到了書房,雖然酒味濃烈,但兩個男人,似乎並未如她想像那般,喝的東倒西歪。
她還想著問一問丁梧桐,關於江年驊腿的事情,
這兩個男人喝了酒,她索性也就不問了。
丁梧桐看到文錦瑟走進去,把紅酒杯放到一邊“嫂子,你回來了,趕緊帶驊子去睡吧。他喝太多了。”
文錦瑟走到江年驊面前,奪下他手中的紅酒杯,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還這個喝法,她有些不悅“怎麼喝這麼多酒?”
江年驊更是一臉惱意,吼了一聲“你管我。”
“我怎麼就不能管你了,江年驊你真是出息了。不聽話是不是?”文錦瑟把紅酒也拿到一邊,推起輪椅往外走。
江年驊死死的抓住輪子,俊臉上揚起一抹冷呵“欺負我是個殘廢是不是?”
這欲加之罪,文錦瑟可不接“你說什麼呢?,你醉了,聽話,咱們去睡覺。”
“你給我滾,滾,滾的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江年驊的吼聲又冰又冷,讓文錦瑟不禁驚顫了一下身子。
她的眼角氳滿淚水,她來法國的這段時間,他無數次這般的吼她,她的委屈,只能自己嚥下去,她仰起頭,逼迫眼淚倒流回去,依舊溫言軟語“好了,咱們去睡覺。”
“文錦瑟,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他麼叫你滾你聽不懂嗎,你賤不賤,你死氣白咧的賴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我上你嗎?我江年驊再怎麼缺女人,也不要你這樣的。”
第377章 他的腿,能治好嗎
江年驊的話,如同上了弩的尖針,又狠又密的扎進了文錦瑟的心底,她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成透明,連丁梧桐也覺得江年驊這話,說的也太狠了。
可他是個局外人,他不知道如何去勸,但又不能不去勸。
他剛張口替江年驊解釋,文錦瑟就扔下江年驊,捂著嘴,跑了出去,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她是個女人,又不是鋼鐵不壞之身,傷她,你心不痛嗎?”
江年驊垂下腦袋,聲音似從胸膛中氤出,沉悶,毫無生氣“痛又怎樣,好過,她這一輩子,跟我這樣一個廢人生活在一起。”
“外面要下雨了,我出去看看她。”丁梧桐搖搖頭。
找到文錦瑟時,躲在一個角落裡,不停的抽泣,外面的雨聲很大,而她啜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