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便暗暗搖頭不已。
雖然當初寒夫人嫁到寒家沒幾年,她就與趙天南在外爭戰了,但她與寒夫人好歹也做了好幾年的姑嫂,寒夫人雖是女子,但卻是個性情堅毅且心思縝密之人,不著痕跡的從慕輕晚的話中得出自己想要的訊息,對她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慕輕晚,又豈會是寒夫人的對手呢。
不過,鳳止歌對寒夫人的所為倒也並不反感。
寒夫人的性情,可不是對任何人都能這般和善的,若是讓她不喜的人,恐怕再怎麼想知道什麼,她也不會與之多談。
再則,鳳止歌大概也能猜到寒夫人為何會一反常態的對慕輕晚這般熱絡。
鳳止歌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去過寒家,但在她心裡,她遲早是要見一見父兄的。
在這個世界上,鳳止歌最信任的,始終是父兄。
她能想到,當年她出事以後父兄會有多難過,更難想象這些年來,他們守著一句虛無縹緲的話心裡有多煎熬,所以,她怎麼會讓他們一直這樣等下去呢?
就在鳳止歌思索間,寒夫人卻是偏頭看到了她。
“這位,就是鳳家大姑娘?”寒夫人神情微頓,打量著鳳止歌的同時,眼中不時閃過幾許疑惑。
眼前的少女明明她這是第一次見,卻莫名的就覺著有幾分怪異的熟悉感,而細究這份熟悉的源頭,卻是緣於許多年前了。
明明面容完全不同,就連言行舉止都不盡相同,寒夫人卻能只憑直覺就將兩個原本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聯絡在一起,不得不說,人的第六感真的是種很神奇的東西。
寒夫人一陣心跳加速,在見到鳳止歌之後,她心裡那原本覺得十分荒誕的念頭卻是越發清晰起來。
可是,就如她方才在心中質疑的那般,這怎麼可能呢?
鳳止歌聞言中規中矩的向寒夫人行了一禮,然後走到看到她明顯很高興的慕輕晚身邊輕聲喚道:“娘。”
慕輕晚自打見到鳳止歌起,就一直在打量她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
雖然慕輕晚並不知道了然大師為何會見鳳止歌,但是她也相信,瞭然大師這種高僧必然是不會為難自己的女兒的。
只是,雖然心裡是這樣認定的,心裡到底還是有幾分擔憂。這時見鳳止歌平安的回來的,慕輕晚才算是鬆了口氣。
“止歌,瞭然大師要見你,可是有什麼事?”慕輕晚轉而問起了然的用意來。
聽慕輕晚問起這個,便是寒夫人,神色之間也多了幾分在意。
叫寒夫人怎麼能不在意,她代表寒家來了皇覺寺這麼多次都沒能見到了然大師,如今瞭然大師卻突然主動要見鳳止歌,即使以寒夫人的定性,也很難不對此起了好奇之心。
鳳止歌聞言微微一笑。她自然是不能將瞭然的用意說出來的。事實上,就算是她說了,恐怕慕輕晚與寒夫人也不會相信。
哪怕慕輕晚再怎麼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多出色,就算寒夫人心裡覺得鳳止歌有幾分熟悉。但是叫她們相信瞭然找鳳止歌卻是為了讓她將來放天下蒼生一馬……
呵。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少女。就算出身侯門,即使平日裡表現出了幾分聰敏,可要將她與天下蒼生聯絡到一起。任何腦筋正常的人恐怕都只會發出一聲嗤笑。
所以,鳳止歌搖了搖頭道:“娘,我也納悶瞭然大師是什麼意思呢,這一路上山花的時間不少,卻只見到了然大師的背影,聽了幾句壓根兒就聽不懂的禪機。”
鳳止歌一邊說著一邊抱怨,倒也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應有的反應。
慕輕晚聞言便也不再追問,轉而與鳳止歌說起她隨著明淨離開之後發生的事。
聽聞慕輕晚之前小憩的那間禪房是馮家的,馮家二夫人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