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黨的光輝照耀,喬同志成功保住雙腿,可謂醫學奇蹟。”
護士的一番話,讓兩人熱血沸騰。
問清楚喬潤明所在病房後,徑直去了為搶救廠裡財產而受傷的同志那裡。
先表明身份,得到允許後採訪。甚至還去廠裡瞭解情況。
最後寫了一篇新聞稿,連夜寄回報社。感慨這趟公差出得值,挖掘出了這麼閃亮的人民榜樣。
等忙完這邊的事,才抽空來看喬潤明。
喬潤明喝著糙米粥,吃著窩窩頭,一臉笑意地感慨國家好、政府好、醫院好,讓他受傷有人治,讓他生活有盼頭。
“記者同志、攝影師同志,你們還沒吃飯吧。蔓蔓快,去食堂給兩位同志買點好的。”
喬蔓蔓應了聲,就準備去找胡師傅,結果被兩位同志攔了下來。
“喬同志不用忙,我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請問您當時是怎麼想到去找運輸隊求助的?”
喬潤明有些慚愧:“我當時都快疼迷糊了,是我閨女幫忙安排的這一切。”
記者董秋嬋詫異地看向喬蔓蔓,問她:“小姑娘,你是怎麼當機立斷,做出這個決定的?”
喬蔓蔓靦腆一笑:“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其他選擇。想著無論哪個單位,都是國家單位。既然是國家的,就會為群眾著想。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找周隊長幫忙。結果他二話不說,就把我爹送到市醫院。
事後我問他為什麼願意幫我,他說他是黨員!是黨員,就該主動解決人民群眾的急難愁盼!”
“急難愁盼”四個字,能衍生出多少震撼人心的文章啊,董秋嬋沒想到小小陽縣,居然有覺悟這麼高的同志。
這一晚,兩人聊了很多,董秋嬋越聊越驚喜,覺得喬蔓蔓小小年紀懂得很多,還很有格局。
直到夜深,月亮高高掛起,才結束採訪。
喬蔓蔓送兩人去招待所,回來後從空間拿了兩個桃子獎勵喬潤明、何念。
等兩人吃完,收起桃核,叮囑他們早點睡,關燈窩在角落休息。
月光傾瀉在安靜的病房裡,喬蔓蔓在腦海裡簽了個到,整理整理新出現的物資,叮囑統統早上六點喊她,才沉沉睡去。
清晨,喬蔓蔓在系統的鬼哭狼嚎中醒來。
去水房洗了把臉,在食堂打了三人份飯菜,和喬潤明、何念吃完,才不慌不忙地來到院長辦公室,給周國平打電話。
“周叔,省城報社的記者和攝影師已於昨天中午抵達長平市醫院。”
周國平驚了一下,趕緊說:“我馬上收拾收拾東西,過去接你!”
喬蔓蔓結束通話電話,回病房收拾行李。剛把舊衣服打包好,董秋嬋和原友峰就來了。
問了下,兩人已經吃過飯了,喬蔓蔓便給他們倒了杯紅糖水。
還說:“我爹能保住腿,少不了大家幫忙。就比如我們生產隊的知青,將自己全副身家拿出來替我交住院費,還幫著張羅了這些東西。”
董秋嬋很敏銳,笑著問:“那知青對你有意思吧!”
喬蔓蔓搖頭:“我們之前都沒怎麼接觸過,大概是對方心善,又覺得我可憐。”
喬蔓蔓說半截留半截,讓董秋嬋同志更加好奇了。可甭管怎麼問,喬蔓蔓都沒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
直到周國平開著卡車過來,幾人才停下聊天。
醫院護士幫著把人抬到卡車車廂,喬蔓蔓則拿著錢,去前臺結算。
“手術費八十,住院一天兩塊,你們住了十天,總共一百。還有你爹這段時間用的消炎藥、換的繃帶、夾板,總共是二十三塊五。
先前你和你物件交了一百,現在補我二十三塊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