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也就孟泰寧知道。為了機械廠的穩定,兩人決定暗中處理。
陸遠繼續當他的工程師,孟泰寧負責職工以及家屬的安撫工作。
給每一位失蹤間諜找藉口,也挺難的。有的回老家,有的受傷住院,有的出公差。
也就機械廠人多,最近又都是下面市裡縣裡來的,亂糟糟,才沒露餡。
時間一轉來到21號,結束下午的總結大會,喬蔓蔓他們就要各回各家了。
陸遠有些不捨,卻還得站好最後一班崗。
雖然瘸腿老漢的上下線已經落網,可心裡還是不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群人浩浩蕩蕩集中在大禮堂,開表彰總結會。
所有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躲在舞臺邊角的陸遠,以及後門附近的盧益豐,卻精神緊繃。
孟泰寧坐在舞臺中央,感激大夥兒對省機械廠工作的支援,還邀請了工業廳領導進行講話。
“同志們,大家好,我是工業廳副廳長段勁松......”
段勁松看著臺下熱情洋溢的笑容,清清嗓子,開始發表長篇大論。
可發表著發表著,感覺嗓子癢癢的,想咳嗽。眼睛也有些疼。
定睛一瞧,嚯,著火了!一股濃煙從門縫鑽進來。
“著,著火了!”段勁松指著禮堂門,神情驚恐。
聲音透過話筒傳出來,所有人都慌了,禮堂裡的人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窩蜂往外擠。
然而門被反鎖,他們使勁兒撞也撞不開,反而邊邊角角的簾子,還有前頭的絲絨布,也跟著著起來。
“哈哈哈,帝國主義萬歲!”人群裡,有人高舉銀色匕首,朝身旁人刺去。
“啊,救命!”女人被嚇壞了,想跑,卻腿軟跑不動,跌倒在座椅縫隙。
旁邊的男同志伸手去攔,卻被匕首劃傷胳膊。
血滴滴答答落下,大夥兒朝周圍散開,方圓兩米形成一個真空帶。
啪一下,斷電了。禮堂裡除了火光和濃煙,就剩黑乎乎的人頭。
喬蔓蔓被嗆得咳嗽一聲,手指碾碎一張平安符。
既可以保護禮堂整體建築不被燒燬,也能保證在場群眾性命無憂。
喬蔓蔓起身,朝周圍喊著:“大家別慌,陸工已經去想辦法了。咱們團結一心,一定能戰勝困難!
現在,所有人保持不動,蹲下,用衣服捂住口鼻,聽我指揮!”
她的聲音經過擴音器傳出來,讓犄角旮旯的人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發狂的小日子石黑智忠,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喬蔓蔓:“你以為我們只有這點能耐?
哈哈哈,山田鬱(瘸腿老漢)不過是放出來的煙霧彈,你們這群蠢貨,竟然上鉤了!”
喬蔓蔓心裡一咯噔,怕陸遠掉坑。用積分兌換一張金剛不壞符,碾碎用在自己身上。
她唇角輕勾:“你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和你對峙?你猜,陸工為什麼臨時離開?
你猜,你身後藏了幾把屠刀?”
石黑智忠驚恐扭頭,卻被藏在暗處的小戰士魏漢鵬一掌劈向他的脖子。
石黑智忠昏了過去,魏漢鵬奪走他的槍和刺刀,讓人拿繩子捆住他的手腳。
就在大夥兒鬆口氣,準備找出路的時候,舞臺中央傳出一道壓抑男聲:“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眾人扭頭,看清是機械廠後勤主任邴永峰挾持段勁松,一個個詫異地瞪大眼。
孟泰寧慌了:“邴主任,你這是做什麼?快鬆開段副廳長!”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廠長,他們抓了我兒子,逼我往禮堂撒油,逼我往車間藏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