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守軍一臉尷尬:“抱歉林同志、郭同志,還有郭主任,我......”
郭有鳳的姑姑郭靜宜打斷:“廠長,不關你的事。
聯誼會本就是工會牽頭的,有鳳在那張羅,是她職責所在。
關鍵是,我竟沒發現孔玫玫狼子野心,敢這麼坑害有鳳。
她也是姑娘,怎麼就那麼心狠呢?
我本來還打算,給她提前轉正呢。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郭靜宜胸脯一起一伏,顯然被氣狠了。
郭父郭母也通情達理:“都怪我們沒照顧好有鳳,讓她小時候受了寒。不然早早嫁了人,也不至於被範志勇那傢伙惦記。”
郭靜宜抬頭瞥了眼隔壁病床的閆成科:“要是當初......
唉,算了!”
閆成科的老孃,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中年女人。
進病房掃視一圈,見兒子被捆住手腳,臉色一片潮紅,額頭冒著熱汗,嘴裡喃喃著什麼。沒忍住,抬手擦去眼角的淚。
她沒發火,也沒抱怨,見床底放著盆,默默端起來,帶倆孩子出去打水。
片刻後進來,剛好聽見郭靜宜這句。
抿抿唇,猶豫半晌開口:“郭主任,你們要是不介意成科結過婚,有孩子的話,等他倆出院,讓成科跟有鳳再接觸接觸,你們看成嗎?”
這話,放以前真的有佔便宜的嫌疑。鰥夫和大姑娘,她兒子的確沒啥優勢。
可現在,閆母這話就像危急時刻伸出的橄欖枝。讓他們心生一絲暖意。
畢竟相比男人,女人在這事上更吃虧。
大夥兒本就蛐蛐郭家姑娘嫁不出去,要是知道郭有鳳被人下藥,鐵定得來句:“活該,讓她抻著不嫁!”
然後肆意猜測她有沒有被人欺負侮辱。
雖然,郭家人不在乎風言風語,可有鳳清清白白個姑娘,憑啥要受人指指點點?
喬蔓蔓目光掃過郭靜宜,發現她眼睛亮亮的,手指掐進掌心,顯然很激動。
郭父郭母卻遲疑:“還是等有鳳醒了,問問她的意思吧!”
閆母理解地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豆豆、花瓣,去給你們有鳳姨姨擦臉!”
閆小豆、閆小花接過毛巾,噠噠噠跑到郭有鳳跟前,一個輕輕擦拭她的額頭,一個仔細清理她的手指。
搞得郭家父母都不好意思了。
閆成科的母親卻笑著說:“沒事,倆孩子很喜歡他們有鳳姨。”
如此,郭家父母便沒阻止。
扭頭看向喬蔓蔓和錢俊飛,鄭重其事地跟兩人道謝:“小喬幹事,我們已經聽苗廠長說過昨晚的情況了。
多謝你當機立斷,保住了成科和有鳳的顏面。
還有錢司機,大半夜的送倆人來市裡,還幫忙置辦了這麼多東西。辛苦了,多謝!”
錢俊飛立馬擺手:“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小喬幹事幫忙張羅的。她很厲害,是主心骨!”
喬蔓蔓謙虛:“沒有,我就跑了跑外面的事情,病房裡面,一直是錢同志幫忙照看的。”
“都得謝都得謝,要不是你們,他倆怕是......”
後半截沒說出來,可範志勇和施然的意外離世,讓他們心有餘悸。
喬蔓蔓跟兩家人寒暄一陣,就出來了。
苗守軍拿出介紹信:“小喬啊,你看你是在這邊住上兩天,還是先回陽縣上班?”
喬蔓蔓揉揉發疼的眉心:“苗廠長,我不放心有鳳姐。我可以請假,來這邊幫襯嗎?”
苗守軍點頭:“當然可以!”
心想真是個機靈又能耐,還仗義的姑娘,要不是她,昨晚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