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服領口,問道,隔壁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不關她的事情,你們不要和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較真。快讓隔壁的夥計放了他。
他一個閃身把我摁倒在地,然後猛烈地踢我,口裡還不斷罵著髒話,當時對於我來說,自不量力是最好的詮釋。
他最後一腳踢向我的下身,我一翻轉,伸腿把他剷倒在地,拿起桌上一個花瓶向他的頭上砸去。襲警,拒捕……一系列的法律詞彙湧上我的心頭。
我嚇地只想到逃跑。
出門的時候,我和柯藍撞了個滿懷,她比我還要驚慌的樣子。然後拉起我就往外跑去,樹,快跑,我們快跑。
派出所門前的那個警衛已經睡地像一隻豬一樣,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我們出去的時候,我的手心手背都是汗,而牽著我的手的柯藍卻冰涼地像是一具行屍。
在街道邊的一束灌木叢裡面,柯藍不停喘著粗氣,用手捶著自己的胸脯,我看到了她皎白的面板和隆起的*在月光和燈影的映襯下,一起一伏。
我把那個條子的手腕給咬破了,還被我踢到了他的下部。他想耍流氓,他問我酒吧那個“黃雞冠”有沒有捏疼我,還想湊過來,在這種不正規的便民警所裡,很多色狼。上海治安就是這樣,什麼鳥兒都有。
她心有餘悸地跟我說,聲音很小。我們在灌木叢裡,可以用眼睛打探到這個大都市的繁華與優越,而灌木外面的人們卻不知道里面有個很小的世界。灌木叢,像一條黑綠色的裙子,把我們的身體掩蓋地剛剛好。
你知道嗎?我也是拿了花瓶把那個警察給砸暈了,如果失血過多,他可能還有生命危險。我把聲音降到最低分貝。
那他死得其所。上海一線警察的平均壽命僅有48歲,他活這麼大,值了,呵呵……
我被柯藍信口而來的幽默給逗樂了,雖然那個警察不會被我失手致死,但是他也肯定會領教一個百姓不容侵犯的一面。我們倆像是一夥的賊,在偷竊了安全之後,卻在這個不安的夜晚,惺惺相惜。
01 陽光刺眼
18
我清晨是被易木的短訊息吵醒的。
夏李在北京,想你。要不要回?
想我?誰想啊?
我編輯好簡訊,卻沒有按回復鍵。
喂,柯藍……柯藍,你醒醒啊?和衣而睡的柯藍揉開惺忪的眼睛,呆滯地望了我一大會,問我,樹,昨晚我們……
沒有,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是啊,我是說襲警那事,該怎麼辦啊?我們逃掉吧?
逃,往哪裡逃?北京,你去嗎?
好啊,哦,不行啊,我現在公司那邊的專案設計還沒有完成,我逃不掉的。
我們還是選擇在上次我住的那家“後海港”蜷縮了一個晚上,準確地說是半個凌晨。這次,對面的房間裡,我們聽到的是一對男人的尖叫,很髒的聲音。不時,有幾個房客會去對面的門上踢上兩腳,喊著,爽完了吧?玩*也該結束了。吵死人了……
這種另類的聲音,似乎讓柯藍增添了特有的敏感。她不時看我,我趕緊解釋,我很正常的——哦——當然,你不用多慮,我也很自重的——快睡吧,這裡應該暫時安全。
我尷尬地一笑。她張了張唇,卻什麼也沒說。
我苦苦地看著她,那怎麼辦?其實收到易木短訊息後,我是想返回北京的。夏李的生日派對,看起來更像是為我而設的,她說她想給我意外驚喜。生日Party是一個人每年中最重要的幾個小時,她卻要貢獻給我。
樹,你明天就要走了。你感覺這段旅程如何?柯藍似乎知道,我每到一個城市,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其間的心情永遠都在別處似的。沒有目的,沒有信念,彷彿所有的經歷都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