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一個人獨居,生活上只能自己照顧自己,趁著雪化了上山要去撿點乾柴回去燒飯。
無論怎麼樣,一日三餐還是要吃的。
拾著乾柴,梅玲回想著上一世關於顧音音的種種。
上一世的這一年,顧音音上半年做了幾樁生意都賺到了錢,下半年努力地學習看書,第二年春天參加了高考,竟然一舉成了省狀元,而沈國安生意越做越大,起先是到縣城發展,後來到了省城,在顧音音讀大學第二年,他就在省城買房了。
後面的一切更是順滑得不行,所有的一切都蒸蒸日上。
她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緊緊地抓住手裡的乾柴,想盡辦法也要把屬於顧音音的一切奪走。
首先,她不可能任由顧音音去參加高考,關於顧音音高考這件事,她一定會阻攔。
其次,顧音音開春之後想做生意賺錢?呵呵,那是做夢!
年前春聯的事情,是顧音音坑害她,害的她虧了那麼多錢,現在還欠著梅晴的債,但年後她是不可能再虧損的。
梅玲正在沉思,忽然,就聽到身後一陣腳踩著枯葉的聲音,她猛地回頭,心都差點提到了嗓子眼。
身後分明站著沈國安,而沈國安則是牽著一條凶神惡煞的大狗,那狗是徐大叔家的狗,全村人都知道的厲害,這讓梅玲瞪大眼睛,站起來就往後退。
沈國安眸子裡都是陰暗的殺氣在,這跟梅玲印象中那個對顧音音溫柔又體貼的好男人完全不同。
這樣的沈國安,分明像個魔鬼!
他把玩著手裡的狗剩,聲音冷冰冰的:「我告訴過你,不要再惹她。」
梅玲一陣瑟縮:「我,我也沒惹啊……」
沈國安眸子裡的溫度更低了:「所以,故意把大家往後山引,是在幹什麼呢?」
梅玲張了張嘴,決定開始賣菜:「國安大哥,我,我就算是惹了她,那我也是因為喜歡你啊!你是個男人,你不能這樣欺負我的!你不能欺負人家!」
沈國安眯起眼,他喜歡聽顧音音喊他大哥跟他撒嬌,可是為什麼聽到梅玲說那些類似的詞語只覺得反胃呢?
「是不是覺得自己說了這樣的話,就能讓我饒了你?呵,你跟這隻狗說說看,看看你們能不能溝通的了。」
他說完,繩子一鬆,那狗衝著梅玲就撲上去,梅玲嚇得尖叫一聲,沒命地往前跑去。
那狗兇殘至極,鬆了繩子就追著梅玲不住地瘋狂吠著,獠牙十分可怖,梅玲一邊哭一邊跑。
她足足跑了半個山頭,期間一個沒注意,被石頭絆倒,直接從山上滾了下去。
其實那狗根本不咬人,被徐大叔訓練了好幾年了,就是叫起來嚇人,但根本不咬人。
梅玲從山上掉下去,狗才低頭叫了一會,回頭去找沈國安了。
而梅玲沿著山坡掉下去,沒受什麼大傷,腳卻崴到了。
她疼得掉淚,一邊渾身顫抖地抓起地上的石頭,狠狠地砸了出去。
沈國安牽著回到他身邊的狗,低沉的眸子裡都是滿滿的思緒。
他自然不能殺人,但梅玲這樣的人他也不會留情。
這山上的路她摔一跤肯定會受傷,如果傷一次不夠,他就讓她傷兩次。
那腿和腳隨便斷一次也能消停一兩個月吧?
要是再不行,他不介意殺人於無形。
這次之後,梅玲倒是真的消停了,她腳腕腫了老高,哪裡還能興風作浪,只能在床上恨恨地咒罵顧音音。
正月末尾,天氣越來越暖和了。
中午的時候太陽很好,甚至都可以不用穿大棉襖了,村裡小學投入使用,不少學生都開始在離家近的紅星村小學讀書,當然大娃還是在鎮上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