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2頁

「沒事,我都背熟了。」李家堯說著還把筆記本往後傳,明顯是現在就給他的意思。

沈知洲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為被罰抄而不知所措還是為人家一句都背熟了而十分佩服。

楊清澤看了看草稿紙上的詩句,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恍惚焦躁。如果不是自己狀態不好,沈知洲也不用抄別人的筆記。李家堯寫字是真的好看,楊清澤默默的想。自己一定要調整過來,讓沈知洲只抄自己的筆記。

「說到陸遊,他還寫過不少關於清明的詩句,誰來說說?」張陽繞到講臺前面,拿過盒子裡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上「清明」。

沈知洲翻開李家堯的筆記本看了幾眼,發現《遊山西村》旁邊貼了一疊可折起的便利貼,上面全是陸遊的相關詩詞。

「這我也要抄嗎?」沈知洲嚥了咽口水,食指和拇指比劃著名那厚厚的一疊摘抄。

楊清澤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些都是必考大綱裡面的,你多半都要抄。」

「高考古詩詞就幾分啊」沈知洲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我幹嘛要抄那麼多?」

「我看看能不能幫你縮減一點。」楊清澤拿過他手上的筆記本又說:「像《琵琶行》和《長恨歌》這種隨便抄幾段就行,不用全部記下來。」

沈知洲認命的從抽屜裡找筆記本,找著找著餘光瞄到楊清澤抽屜裡的長方形盒子。他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這是啊?」

楊清澤把盒子轉移到書包裡,從抽屜裡找出一本全新的筆記本遞給他說:「用這本抄吧」。

沈知洲也不接他手上的筆記本,就這麼看了他好半響才悶悶的說:「你有秘密了?」

「不管爸爸了,你竟然有自己的秘密了。」沈知洲摘抄筆記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勁的對著楊清澤幽怨的重複唸叨。這個樣子,活像個被自家狗子拋棄的孤寡年輕人。

沈知洲從語文課唸到數學課,又從數學課唸到放學,楊清澤都沒給他翻看盒子裡的東西。若是平時,只要他眼睛低垂嘴巴一撇,楊清澤準是他說啥就是啥。

沈知洲越想越覺得委屈,終於忍不住問楊清澤說:「你是不是有別的小野貓了?」

「啊」楊清澤愣了一下反問道:「什麼小野貓?」

沈知洲眼神有意故意的往他書包瞄,嘴上硬氣的很。他說:「如果你看上了別的貓,你就跟我說。我沈知洲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要你一句喜歡別的貓了,我就」我就給你弄死,沈知洲在心裡補充道。

「你就幹嘛?」楊清澤本想問的是你這是咋了,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完蛋。果然,沈知洲一把拉過他的領口咬牙切齒的問:「是誰?」

「白痴」楊清澤忍無可忍的說:「我現在天天跟你在一起,我還能幹嘛?什麼不都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可走快點回家抄筆記吧。」

「也有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沈知洲說著又用小拇指去勾楊清澤的書包,指關節有意無意的去碰書包裡的盒子。

楊清澤被他磨的沒脾氣,只好小聲給他解釋道:「這不是快畢業了嗎我」

「我懂」沈知洲一展眉頭,瞬間高興了起來。也不看楊清澤的書包了,轉身就要去買奶茶。

楊清澤:「」你懂什麼了?

沈知洲內心:「不就是本同學錄嘛,我又不是沒寫過。誰稀罕看別人給你留言,酸不拉幾的。」

沈知洲同學倒也沒猜錯,這確實是酸不拉幾的留言。但不是同學錄,是高考前一週楊清澤送給沈知洲的禮物。

生日在高考前一週,對於沈知洲一圈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幸福的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無愧於心的玩一天,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千金難求的考前安慰。

五月二十八日一大早,鄒意就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