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奶奶深知自家孫子經常學習到半夜,自然而然的也以為孫子的朋友也是要熬夜學習的。
楊清澤想想也覺得好,拉著沈知洲上樓拐進了自己的房間。跟沈知洲房間的格調不同,楊清澤的房間處處透露著喜色。沈知洲是穿的花枝招展睡得樸素典雅。楊清澤就不同了,穿的一身黑白灰睡得一床大紅紫。
沈知洲倒在楊清澤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無視楊清澤略有些無語看智障的表情。
「哎呀我的天,你這屋子滿堂紅啊。那桌子上掛著的是啥?」沈知洲指著書桌兩邊掛著的紅色香包笑得眼睛都彎在了一起。那點淚痣跟眼睛挨的很近,楊清澤沒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淚痣低聲道:「遠遠看過去,真像眼睛。」
「那還不給你戳瞎了。」沈知洲拉起楊清澤的手對著眼睛,笑著問:「像嗎?」
楊清澤嗯了一聲就要退回去,被沈知洲雙腿一勾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不等楊清澤說什麼,沈知洲一個翻身就壓在了他身上。
楊清澤瞪了他一眼,眯著眼睛問他:「你還睡不睡?」
沈知洲有一下沒一下的揭他身後的衣服,嘴角不受控制的下壓,然後吻在他後腰的腰窩上。
楊清澤只覺得後腰一陣涼意傳來,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溫熱的觸感就混著呼吸傳遍了四肢百骸。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完蛋了。腦子裡除了臥槽臥槽,竟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內心的洶湧波濤。
沈知洲雙手在前面捲起了他的衣角,順著腰窩一路吻了上去。嘴唇在後頸處流連,呼吸轉換之間他好像聽到楊清澤說了句什麼,然後他就穩穩的被翻倒在了大紅被上。他抬起低低斂著的眼,半眯著的眼縫裡有水光瀲灩開來。他直勾勾的盯著楊清澤,無聲的在說:「你來呀」。
楊清澤盯著他看了會兒,凌厲的眉峰聚在一起,高挺的鼻樑下是緊抿著的嘴唇,向來冷靜的臉上溢滿了紅潮。
沈知洲眼見著他向來沒什麼波瀾的眼睛裡瞬間染上了可以稱之為慾望的東西,心口忍不住一顫。他抓緊身下的大紅被子,滿腦子都是楊清澤褪下這一身黑衣倒下去的樣子。過了半響,也不見身上的人有所動作。他急切的用雙腳又一勾,壓下楊清澤的腰腹,手順著動作拉下他的脖子,對著嘴唇啃了上去。
這是個算不上溫柔的吻,帶著點想把對方融入身體的迫切。楊清澤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邊,任由他勾著脖子舔舐自己的唇瓣與口腔。沈知洲越是按壓他的頭部,他的身體越是向上拱。連他都不知道這種逆反心理到底是要保留些什麼,喘息不定之間他想大概是那點沒有的安全感。
沈知洲半眯著眼任由他閃躲,越躲越催生著心裡的那個想法。忍到極限時他也顧不得什麼了,雙腿再次向上一勾把人牢牢的壓在自己身上。
楊清澤壓下來時撞擊著他的胸膛腹部,可他卻感覺不到疼。滿心滿打滿算著的是終於近了,緊扣著的心口也跟著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不知名而來充滿胸腔的滿足感。
「閉嘴,別吵著我孫子睡覺?」楊奶奶的聲音透過紅木門傳了進來,楊清澤躬著身體就要退開。沈知洲卻不讓,圈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楊奶奶剛說完,小孩子的哭聲就接著傳了進來。沈知洲摟住楊清澤的臉又啃了幾口,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冷著臉倒在床上呼吸的楊清澤,沈知洲笑了笑,接著還頗好心的替他理了理皺起來的衣服。
楊奶奶的低聲勸告變成怒吼喊出來時,沈知洲正好打著哈欠從樓梯上下去。楊奶奶趕緊換了個口氣,笑著招呼沈知洲:「吵著你了吧,正好吃了飯再上去繼續睡。」
沈知洲接過楊奶奶手中的湯勺,正準備去廚房幫忙的時候,才注意到從樓上砸下來一張椅子,不偏不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