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並不是不知道,不過眼不見為淨,若是當著他的面胡來,那可就變得不可收拾了,何況,我爹更不想讓我們兩個看到他在這種地方,你說是不是。” 蔡風不禁大感好笑道:“你們這種父子關係,倒極有意思的,兒子和父親都愛得色,卻誰也不想誰知道對方有過這麼回事,真是有趣極了,要是你娘知道了,真不知怎麼想1”
田祿和田福不由得大為愕然,卻只得報以一聲苦笑,無奈地道:“那又有什麼辦法,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誰也改變不了。”
“我爹可是痴情得很,這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過第二個女人。”說著神色不禁為之黯然。
“你娘很厲害吧!把你爹這般厲害人物都管得這般緊。”田祿好奇地問道。
蔡風黯然地嘆了口氣,苦澀地笑道:“我沒娘,從小都未曾見過她的面,只見到她的牌位和食灰,只在每年九月十六日,和過年過節去上上香拜拜她,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祿和田福不禁也心神為之大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蔡風仰天吁了一口氣,苦苦地笑了一笑道:“正因為這樣,我爹從來都沒有開心過,對我的要求也很嚴格,在我的眼中,我爹的知識之淵博,沒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他,也不會有幾個人的武功比他好,可他卻不願做官,甚至不讓我與任何當官的人交往,可我卻總是違揹他的意願,不過,你們似乎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田祿和田福還是第一次聽到蔡風說起家中的事,不由得聽得又入神,又傷感。
蔡風淡談地望了兩人一眼,曬然一笑道:“人生便是如此,誰能夠解釋得清呢?悲亦人生,喜亦人生,人生蒼茫,百年易過,何必強求他美滿呢?自己活得開心,活得心安,活得自在,又有什麼遺憾呢?”
田福良久才回過神來,喃喃地念道:“悲亦人生,喜亦人生,人生蒼茫,百年易過……”猛然抬起頭來,問道:“這是你爹說的嗎?”
蔡風一愕,淡淡地道:“這是我爹的思想,不過也成了我的思想,這便是我為什麼會有這般秉性的主要原因,沒有人比自己多一些什麼,都是母生,我們該狂時亦便狂,該醉時便須醉,長歌亦當哭的感覺雖然還不能夠體味,卻只需放開一切世俗約束縛,活得自在便是最大的心願。”旋即吸了口氣道:“走吧,沒事,找還是回小鎮,去多獵幾隻虎狼為妙。”
“你今日便準備回去?”田福問道。
“嗯!”蔡風輕輕地點了點頭,伸出一雙手搭在兩人約肩膀上笑道:“我們是朋友,什麼時候相聚都行。”
天色已近黃昏,原野中似乎顯得異常寧靜。
的確,這一帶原野,除了幾家零散而住的獵戶之外,便只有野狼、猛獸出入。
其實,這裡並不能算是原野,說它是原野,不如說是山嶺的成分多一些。
太行山脈延綿數千裡,這些山嶺自然不是人眼所能看到頭的,在這種由山嶺組成的原野之上,不說那些樹木,人們的視線便不會是很遠,再加上那些樹木的話,人們的視線便短得可憐了,而在這個時候,耳朵卻是能夠得到最好的享受,至少蔡風便是這麼認為的。
每一次蔡風經過這片山嶺的時候,眼睛並不能看得遠,可耳朵卻使得他的心變得無限空遠,那是一種超乎世俗的靜。
鳥兒似乎有唱不完的歌,讓這連綿不絕的青山更增無盡的幽秘。
蔡風的家便在這安靜寧和得似乎不沾人世半點塵火的山嶺深處。
那是一個不大的村落,並不能算是小鎮,當然住在小鎮中似乎也很難尋找到這一份難得的靜謐,蔡風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如此厭惡塵世,他心底對熱鬧始終有著一種自心底的嚮往,不過他不能夠改變他父親的主意,還有那啞叔黃戰,在他的生命之中似乎除了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