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刀揮下的時候,蔡風突然睜開了眼睛,像兩隻野狼的眼睛一般發亮和充滿狠意。
然後破六韓拔陵發現本來插在蔡風小腹之上的勁箭,像毒蛇一般反撲而來。
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生,要麼死,這是破六韓拔陵的選擇,也是蔡風的選擇,只是選擇權是掌握在破六韓拔陵的手中。
如果破六韓拔陵選擇割下蔡風之腦袋的話,蔡風的箭也同樣可以射穿破六韓拔陵的咽喉,這是一個兩敗俱亡的格局。
破六韓拔陵除非是個瘋子,否則他絕不會與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兩敗俱亡,他的身份是如何的尊貴,六鎮義軍首領,統領數十萬人的總帥,他怎會願與蔡風同歸於盡。
蔡風也算準了這一點,他知道破六韓拔陵絕對不敢與他同歸於盡,所以有些毫無顧忌地笑了,這是他第一次成功的反擊,他都被破六韓拔陵打得悶出鳥來,他根本就無法與破六韓拔陵比箭,這一刻他終於找回了一點先機。
“碰!”戰馬一聲慘嘶,蔡風竟然一腳掃中戰馬的前腿,他似乎並不怕痛,只要能活命,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戰馬一吃痛,兩前蹄一起,人立而起,蔡風要的便是這一招,他的身形像一支箭一般疾彈而起,手中的長刀因身子一彈,便像活物一般向破六韓拔陵斬去。
破六韓拔陵因剛才閃身拔箭,而此刻又受驚馬的影響,動作和速度上根本無法配合,他揮刀不及,只得身子向馬的另一邊微斜,兩隻腳在馬鐙上一踩,整個人也迅疾彈離馬背。
蔡風一聲冷哼,那長刀奇蹟一般改劈為挑。
“碰”地一聲悶響,蔡風的長刀竟一下子挑斷了破六韓拔陵背上的弓箭,蔡風並不追,只是拄刀而立,將腰間的那布帶,很悠閒地在小腹傷口處向後背緊緊地紮了幾道,算是將傷口包紮好。
破六韓拔陵臉色鐵青地與蔡風對立,那戰馬因受驚,主人離背,竟然沖走。
破六韓拔陵像看個怪物一般緊緊地盯著蔡風,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抑制的殺氣。
蔡風拍了拍打緊的結,抬頭掃了破六韓拔陵一眼,像個頑皮的小孩子似地笑了笑,似乎十分著惱地罵道:
“奶奶個兒子,你那爛弓害得我喘不過氣來,還讓我流了血,真是太沒趣,現在本公子把它給廢了,咱倆來見真章,看你除了弓箭之外,還有什麼本領。”
破六韓拔陵不由得呆了一呆,估不到蔡風竟說出如此讓人哭笑不得又覺得天真爛漫的話,不由得將蔡風毀掉他強弓的怒氣減少了幾許,好笑道:“你還沒有長大呢,你叫什麼名字?”
蔡風故作糊塗地道:“胡說,我怎會沒有長大呢,我今年都十六歲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這叫做若要人敬己,必要已敬人,知道嗎!”
“若要人教已,先要已敬人!”破六韓拔陵嘀咕了一下,不由得動容道:“小朋友,你說得好,你的武功也真不錯,你師父是誰呢?”
“哪,哪,怎麼又不禮貌了,我又沒問你師父是誰,你怎麼又問我了?”蔡風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般伸出手指點了點破六韓拔陵笑道。
破六韓拔陵不由得啞然失笑道:“我姓破六韓,名字拔陵。”
“我姓黃,名叫春風,比你那個名字可好聽得多了。”蔡風笑答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破六韓拔陵有些不高興地問選 “你不就是破六韓拔陵嗎?你剛才不是親口告訴我嗎?怎麼又問這種讓人感到天真的話呢?真是奇怪!”
蔡風依然裝糊塗道,心中卻希望腳上的麻木趕快消失,剛踢在馬腿上,雖然傷了馬腿,自己的腿也被反擊得一片麻木,人腿畢竟不如馬腿。
破六韓拔陵一樣,不過蔡風說的也的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