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怕的敵手,禁不住心有餘悸。
‘咐軍,你沒事吧?“一名隊長見費明掙扎著站起身來,禁不住喜問道。”
我沒事!大家快收拾這些東西趕快離開這鬼地方,以免節外生枝!
“費明一手梧著頭頂的傷口,吩咐道。
眾人想到剛才那一陣驚o動魄的廝殺和那可怕的神秘人物;哪裡還敢再作大多的逗留?
迅速收拾那幾大車嫁妝,也不想再理會究竟是誰搶走了轎子。
遊四正在出神之時,突聞得親兵來報高歡求見。
遊四不由得打起精神傳見高歡。
高歡的神態極為恭敬,他知道自己的命可以說是遊四所救,更何況此際的遊四乃是葛榮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在軍中的影響力極大,若非高歡的身份也極特殊,就是想見遊四也不能這樣直面相見。
“高兄請坐!”
遊四極為客氣,他自有他的做人原則,更知道高歡的確是個人才。
“四爺客氣了!”
高歡有些受寵的感覺,恭聲道。
‘哪裡的話,我們早就是朋友了,高兄何需見外?只不知高兄的傷勢可好些?“遊四打了個哈哈笑問黨喇謝四爺為!”
,那一點傷早就不礙事了。
高某今日前來,是有—件密事要告訴四爺。“
高歡肅然道:“哦?”
遊四微微有些驚異,卻並沒有發問,只是靜靜地聽著。
“在兩年前,鮮于修札曾派人到各城之中竊金盜玉,前前後後竟有數百萬兩金盜之多!”
“啊!”
遊四忍不住驚呼一聲打斷了高歡的話頭,“繼續說下去”“
遊四又道:“他早就準備用來起事之需,若想起義,沒有金銀的後補,那全沒可能、是以。
他早將這批金踉財寶藏於內丘,準備他日起事時就取出來用,而鮮于修札眼下就要起事了,大概會動用這批金銀財寶,不知四爺可有什麼打算?“
高雙目盯著遊四,不再出聲。
遊四神色有些陰晴不定,良久方淡然問道:“‘高兄是從哪裡得到這訊息的呢?”
高歡毫不掩飾地道:“因為兩年前我正是他所邀請的人之一,也就因為如此,我才在邯鄲城中遇上了蔡風!”
遊四不再奇怪,蔡風當初的確講過與高歡諸人相識的經歷,也知道邯鄲城中發生了幾起大案,到目前為上仍十曾找到案情的頭緒“莊主吩咐過我,不能與鮮于修札為難,大家同為起義著想,能更多一股對抗朝廷的勢力,我們就會更清鬆一些,他要起義就讓他起義吧,這些問題不用去過多地考慮,如果我們為這些銀子多增一分阻力,也不划算高兄不用為此事而勞心了。”
遊四極為平靜地道。
高歡卻為之一呆,想不到遊四居然是這樣一番回答,禁不住微微有些失望。
第 六 章 南天陣法林疏疏,風細細,一抹殘陽斜照大地。
沒有鳥雀的鳴叫,沒有野獸的出沒,唯有死寂一片。
天地之間,充盈著一種難以揩述的肅殺不是因為這已是深冬,更不是因為那縷縷寒風,而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挺立如劍的人。一柄無鋒無芒只有無盡殺意的劍!
沉重、冷厲、肅殺,似乎沒有半絲生機,立於林間更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僅僅與這片樹林格格不入,更與整個天地、整個冬天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感覺。很倩晰很真實的感仇。
長袍的下襬微微隨風而動,那細細的紋浪,那淡淡的輕搖,就像那張掩於大竹笠之下的臉,透著一股難以理解的神秘。
林間唯有一條路,是條不寬的小路,像極懶的蝗蛇般延伸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