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只不過此鎮太過荒涼。
當然,在如此冷的天氣,人們更偏愛烈酒一些,烈酒不僅可以驅寒,更能夠壯膽。
風依然極寒,北國之冬,似乎去得很遲,雖然此刻已是二月中旬,草也頂著寒風冒出地面一點新綠,但一片朦朧的生機卻無法否認這是一個極冷的天氣。
酒肆中倒是極為溫和,聲音也極其嘈雜,高淡闊論之輩似乎很多。
不過,有幾桌也算十分安靜,不僅安靜,而且氣氛似乎有些死寂。那是靠近內沿廚房的兩桌六個人,佔了整個酒肆中人數的三分之一,另外就是靠門口的一桌,那一桌也是最為愜意輕鬆自在的。
“公子,那兩桌有人認識小的兩個,該怎麼辦?要不要避一避?”那坐在門口一桌上的兩名車伕打扮的漢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應該叫老爺子,你們若再忘了,我就廢了你們!”一個裝束不太顯眼的中年漢子低聲冷冷地道。
那兩名車伕打扮之人禁若寒蟬地望了那中年漢子一眼,又將目光移向另一名作老頭打扮的人,誠惶誠恐地道:“是,是,小的一時順口,以後再也不會出現紕漏了,還請老爺子原諒。”
“算了,以後小心一些,只能叫我老爺子或老爺,你們也不必迴避,認識便認識,沒有付麼大不了的,他們要是發現了你們,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苦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又怎麼出來行走江湖?”那老者也低低地道,同時端起一杯酒,環目四顧,大有聛睨天下之勢。
“是,老爺子教訓得是!”那兩人似乎放下了一顆心思,也放開了膽子吃喝。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那老頭突然又問道。
“驚蜇,泰山腳下,那六人當中有三個上了泰山,並在英雄莊拜見過莊主,當時小的二人負責接待,所以認識。他們是飛龍寨的高手,一個叫鄭飛,一個叫付正華,還有一人叫馮敵,另外三個我們卻不知道了。聽莊主說,鄭飛等三人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好手。”那兩個車伕低低稟報道。
那老者並未言語,也並不向那六人多瞧幾眼,似乎對六人的身分早已瞭然於胸。
“哼,什麼叫高手,只怕刑通那小子都不明白,這樣的人也……”
“戰龍!”那老者低聲輕喝道,中年漢子立刻停聲不說,他似乎對這老者的話言聽計從。
絕對不會違拗。
“那當然,我們莊主的武功怎能與大爺及老爺子相比呢?你們是江湖中的神話,而我們莊主只是凡夫俗子,他說的高手和好手都是針對凡夫俗子而言……”
“李寶,別再亂拍馬屁,快些吃了好趕路!”那老老微叱道。
“是,是。”那說話的車伕忙應道。
靠近廚房的六個人神情極冷,似乎有著許多的心思而無從解開一般,那沉悶的氣氛與酒肆之中的暖意顯得格格不入,讓人感覺到他們內心的憂慮,那幾人似乎並無心觀察外人,對兩個車伕打扮的人物卻是視而不見。
“嗒搭……”“籲……”“希聿聿……”一陣馬嘶之聲在外響過,似乎又有一隊人馬行來。
“不好,是定州的兵馬來了!”酒肆中的掌櫃伸出頭來向茅棚外望了一眼,驚道。
坐在裡桌的六人全都一震,只見其中一人抓起放在桌旁的連鞘刀向桌上猛力一拍,神情激動地吼道:“我跟他們拼了!”
酒肆中的人全都為之側目,紛紛將目光移向那大吼之人。
“老五,別衝動,也許他們並不是衝著咱們來的。”那人身旁的鄭飛一手壓住同伴的肩膀,輕聲道。
“是呀,到時候咱們再拼也不遲。”一個稍稍年長的漢子也附和道。
酒肆裡的掌櫃似乎對來人也深感畏怯,變得有些心驚膽顫。
“我們還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