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行在最後,也是最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葛榮的心頭植上了一種深深的失落之感。
烈焰魔門,在毛烏素沙漠的深處,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地址,但知道關外十魔的人,在北國卻是極多。魔門,深入不毛,不只是因為地勢偏僻,而是傳說,魔門所在地盛產一種極古怪的奇花,魔門成名的“修羅火焰掌”便是需要用這種奇草,再加之沙漠之中的酷熱才能夠練成。
江湖之中的人,是這麼理解魔門的。
真正知道魔門的人,不是沒有,只是人們一直就不大清楚而已。
沙漠之中常常會有可怕的沙暴出現,更有可怕的風暴,可以移動沙丘,可以撕裂人馬,沙漠的可怕,還在於浮沙,像是沒有底的溺水一般,走入浮沙之中,只會有一條路,那便是死。在沙漠中,跟馬賊一般可怕的的是狼群,飢餓的狼群,具有極大的摧毀力,在沙漠之中,狼似是百獸之王,最喜出沒在滿月的晚上,對月長嘯,似是一種極優雅的藝術。
很少有人敢單獨穿過沙漠,很少有人願意走沙漠,除非是萬不得已,才結隊為群,那多為商隊。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駱駝倒是有六匹,但人卻只有三個,孤零零地行在沙漠之中,一個老頭,一箇中年人,一個年輕人,三個人都那麼沉默,沉默得像地上的黃沙,那微斜的竹笠,給人一種比陽光與風沙更肅殺的韻味。六隻駱駝除了水與糧食之外,再無其它。這是幾個與眾不同的行者,但又有誰敢小看這三個孤寂的旅客?蒼茫大漠,悠悠落月,宣響的駝鈴,卻成了一種極其動感的神秘。
被駱駝踏過的蹄跡,很快便被風沙給掩上,沒有人知道他“可以,烈焰魔門又不會飛走,我們也不必急在時。”那中年人冷漠地應道。
那老頭子凝了凝神,悠然道:“烏審召已經屬於烈焰門的地盤,我們正好可以到那裡查探一下魔門的動靜,只怕金蠱神魔田新球仍未曾回到魔門。”“哼,他不在,烈焰魔門總會有人在,我要讓他們看看,蔡傷是否是隻中聽不中用的。”那中年漢子正是蔡傷。“只怕金蠱神魔知道老爺子要來,便事先躲了起來,到時便不怎麼好找了。”蔡新元擔心地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可以躲,我卻可以燒掉他的烈焰魔門,長生與付彪的仇是一定要報的。”蔡傷極為冷殺地道。那老者不再言語,事已至此,他們什麼都不想說,烏審召,在毛烏素沙漠之中可算是一個大鎮,四周的土牆築得很結實,在這荒漠之中,難怪這裡可算得上是綠洲,有水源,也有一些低矮的樹木,不過街道不怎麼寬,那些低矮的土房子之中住著一些飽受風霜之苦的村民。茫茫大漠之中,常有馬賊出沒,更多的時候,馬賊闖入鎮上四處殺虐、搶劫。因此,這裡民風極為強悍,景象也微顯得有些破敗,但與其它的鎮子相比起來,可就要繁榮多了,各地的商旅聚於此鎮以物易物,更有的是馬賊劫掠來的物件在這裡脫手,什麼羊皮呀,還有自關內運來的陶器、花布、水粉之類的物件,有的甚至是外國的商旅。烏審召裡面的漢子都極為粗獷,女人卻很少出來,四處都有駝馬相系,更有許多附近出沒的沙盜、馬賊,臨近鎮上的人趕至這裡來賭錢,狂呼亂喝的聲音並不因天黑而減小,反而更粗獷,更激烈。蔡新元與蔡傷諸人早在入鎮之前,便自駱駝的背上下來,申著六匹駱駝步行入鎮,像他們這麼三個人牽著六匹空駱駝入鎮的人不多,所以他們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立刻有幾人上來搭腔。“喂,夥計,是來賣駱駝嗎?看看開個什麼價,我哈不囤做生意在這裡是最公道的了。”一名極粗壯,也極野悍的漢子行過來,伸手拍了拍其中的一頭駱駝,粗聲問道。蔡傷淡然一笑道:“我不是賣駱駝的,只是要用它載人,我們只想找家客棧住下。”
那自稱哈不圖的漢子聽了上半句,神色間顯出一種悻悻之色,但聽蔡傷一說完,眼睛立刻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