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窩子,大小姐一定會讓他們悔青了腸子。
按照她的個性;擺在旁邊的那株植物應該已經撂到後面某人的頭頂上去了。可她坐得穩穩的,還夾了一個紫薯丸子吃;吃了之後評道:“有你八成的功夫;挺好。”
顧驍被她這淡定的模樣嚇出一身汗;遲疑片刻,說:“如果你不便出手;我可以幫你打他們。”
程無雙眼中有微微的笑意:“我剛剛回頭看了一眼,某位仁兄戴的金鍊子有筷子粗細,脖子上有紋身。你如果要打,就先從他打起。”
顧驍目光越過高高的卡座椅背,在某男脖子上青黑紋身上一頓,收了回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臉色有點發青。
程無雙笑意更深:“你是有傷在身的人,就不要逞這個強了。”
顧驍臉頰發燙,他的傷……屁股上那道口子彷彿長了耳朵聽懂了她的話,忽然又癢又疼,還撓不得,說不出的難受。
他的心裡,也說不出的難受。武力值不足,實在憋屈。
“有這個心替我出頭,朕心甚慰啊。”程無雙的話尾音拖得長長的。
顧驍有些想一頭撞上桌子,昏死過去算了。她這表情,這語調,就像馬上要伸手摸摸他的頭似的。
他是男人,他比她大,她這是什麼態度!合格的感謝方式,應該是立刻給他夾一筷子好吃的,閃動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大哥哥你真好”!
那兩人開始吃東西,一邊吧唧嘴,一邊聊得熱火朝天。A男說:“程無雙腦子應該還是好用。她小學中學連續跳級,高考成績還很不錯,去年就大學畢業拿了學位,這種學霸,怎麼可能笨。”
B男,呸了一聲,說:“你懂個屁。女孩子讀書好,但就只會讀死書而已,做實事,還是要靠男人。成績好拿獎學金頂個X,她就不是開公司的料。”
“這事兒也不能說得這麼死。她才多大?二十歲。董事會那些人,最年輕的張君逸都四十一了,其他那些摸爬滾打過的人,想算計她,不費吹灰之力。她怎麼可能和他們鬥。”
B嗤笑:“這更說明她沒有天賦,真正有靈性的人,別人的小動作,一眼就能看穿。比如韓氏的韓大少爺,也是二十來歲進公司歷練,誰敢和他耍心眼子?”
A呼嚕嚕喝粥,放下碗,說:“韓竣那時候有正值盛年的親爹掌控大局,可是程老爺子病成那樣,誰給她撐腰?”
“張君逸不是老爺子的心腹麼?他的本事沒的說,也忠心耿耿扶持她,可程無雙沒做出成績還惹事,可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依我看,程無雙最好的出路是嫁給張君逸,用美色把人拴住,然後趕緊生孩子去。哎,她那身段,那胸脯,想想就……”B男聲音裡帶著口水滴答的意味,“老子真想把她給弄到手,美嬌娘有了,還附送明華集團,十輩子都不愁了……”
“醒醒吧你,照照鏡子。”
“咋啦,咋啦,老子長得不英俊又怎地?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見男兒醜,也許大小姐見慣小白臉兒了,就喜歡老子這種純爺們……哎,我去個廁所。”
程無雙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顧驍正揣測她的想法,她忽的伸腿一掃,經過卡座側面的男人撲通倒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她用了不小的力氣,那人小腿劇痛,一時連爬起來都困難,雙手撐著地,扭頭咆哮:“我——”
“操”字在他看清楚程無雙的臉之後,被他硬吞了回去。
程無雙問:“你怎麼?”
汗一陣一陣從額頭往外冒,很快凝聚成小小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滾,流過脖子上的刺青,滴入衣領之中。他不停的呼氣吸氣,嘴巴張著,就像離了水的魚。
“你準備怎樣把我弄到手?說給我聽聽,我實在好奇,你到底是哪兒來這麼強的自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