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貌似就是從這華衣公子哥出現開始的‐‐
王大牛嘴一憋,不樂意了:&ldo;娘子,你幹啥老看別的男人?&rdo;
王大牛本身嗓門兒就大,這會還帶著酸味的埋怨,絲毫不差地傳入門口主僕二人的耳朵裡。
哎喲我的祖宗唉,你等別人走了再說會憋死你那條命麼?還蹲在櫃檯底下的張二&ldo;啪&rdo;一下捂臉,鬱卒得都快哭出來了。
&ldo;……&rdo;謝採華無語地望了眼一臉醋意的王大牛,心中嘆息,稍稍抬高了聲音,道:&ldo;尊客可是要走?民婦略懂看相,今日尊客一來,自當是沒道理空手走的道理,如不嫌棄,讓民婦多嘴說一句以相贈。&rdo;
蒼懷聽到身後女人這句話,腳下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主子,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誰知道那女的在和誰說話啊,萬一不是對他說自己還亂衝上去搭話,可不就成了今後的笑柄麼?這種瞎眼的事,他才不幹。
……
但是那有些特別的女子想要說什麼,他又很想知道唉。
穆沙羅倒是充耳不聞一般,沒半點異動,只是原本寬大袖中掐著特殊姿勢的手指,悄悄放開,停下步子,雖未回答,但那樣子,確實是要聽她一說了。
謝採華微微展顏,道:&ldo;只是八字而已‐‐得之我幸,不得我命。&rdo;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穆沙羅未作回答,面具下無表情的面孔,只是微微動容,垂下了眼。
隨後,提腳就要離開。
這頭,見主子聽了話也不怒也不驚無半點波瀾,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的蒼懷也暗暗失望,暗嘆今天這一趟算是白走了,何日再來一探個清楚以補償今日苦工‐‐
穆沙羅忽然又停下步子。
穆沙羅淡淡道:&ldo;我最後問一個問題。&rdo;
謝採華一愣,點點頭:&ldo;請問。&rdo;
穆沙羅:&ldo;姑娘,你可有見過一個名叫蘇然的女子?倘若你見過,可替我轉告一句話。你就說,有一個叫穆沙羅的人,找她很久了。&rdo;
穆沙羅取下面具,輕輕放在櫃檯上,長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在眼下投下小小的一片陰影,他摩挲著面具,輕聲道:&ldo;丹青回來以後,我又給她從新造了個地方供她使用,她很滿意,也不曾再回到原來住的地方。&rdo;
&ldo;以前那個藥閣倒是閒下來了,但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還乾淨的很……&rdo;
&ldo;閣樓底下那池荷花今年開得尚好,但是這幾天是眼看著要敗了……&rdo;
&ldo;呵,那閣樓還保持著三年前的模樣,同我一塊兒等著,就等著真正的主人回去……&rdo;
&ldo;等了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也許當這輪太陽落下再升起的時候,那個人就該回來了,她回笑眯眯地告訴我她不氣我了……&rdo;
&ldo;雖然說不知還要等多久,但凡我還能呼吸,就一定要等下去的,我欠她太多,就是賭上一輩子,怕是也還不清。&rdo;
輕輕拿起面具,重新細細帶好。
穆沙羅轉身,這回是真正要離開。
外面,陽光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投映在謝採華腳下,最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