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寒山靈寺前說的話，“他說我要不來就把我怎麼怎麼的，現在弄府裡的人個個都不肯幫我了。”

飄素輕笑，用手戳了一下飄蘿的額頭，“就該這樣治治你。叫你天天總想著溜出去玩。”

“人都齊整了，下山吧。”慕長白說道。

飄素點點頭。

飄蘿轉頭看著星華，姐姐一點訝色都沒有，想來也肯定看不見他，這麼多人都是尋常的反應，肯定是隻有自己能看見他，可是為什麼只有她能看見呢？他真神？不，很可能是鬼。

“我要回家了。”飄蘿聲音小小的對星華說道，害怕說大聲了別人聽見覺得她腦子有毛病，“你呢？”

“嗯。”

飄蘿：“……”

嗯是什麼意思？

雪兒和月心走到飄蘿的兩邊，想攙扶著她。

讓飄蘿惱火的是，她的手居然不受控制的抬起來，示意雪兒和月心不用。飄蘿瞪著星華，是他乾的，他居然操控她。

星華問，“有我還不夠？”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飄蘿忽然說出一句話，弄的慕長白和飄素還有其他人都愣住了。

飄素問，“飄蘿你說什麼呢？什麼人什麼鬼？”

“啊，我，我說話了嗎？”飄蘿裝無辜，“我沒有說話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們是不是聽錯了。”

一行幾人面面相覷，二小姐明明說了呀，她怎麼覺得自己沒有說話呢？

慕長白出聲了。

“大家別愣著了，趕緊下山吧。”

飄素看了一眼慕長白，飄蘿有點兒奇怪他難道看不出來嗎？剛剛她明明說了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好像她看到了什麼人，可是這裡都是柳府的人，她沒理由不認識啊。

不放心的飄素走到飄蘿的身邊，“飄蘿，你怎麼了？”

“我很好啊，姐姐。”

星華看著飄素，忽然想起了，她不就是在大殿內跪著說了三個心願的女子嗎？沒想到她第三個心願竟然是喜歡阿蘿尋一個好人家。以一個凡間的姐姐來說，她的願望很正常，而且也是真心的。如此看來，她關於她自己心願的事情，他倒可以再為她看一看，或許能圓她的夙願。

飄素細看飄蘿一番，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慕長白一路都想照顧飄蘿，卻礙於有外人在，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而眾人看不見的星華，則摟著飄蘿走得怡然，飄蘿想走人多的地方將他擠開，可力氣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稍稍一帶就把她攬著走到旁側，讓她左邊是他，右邊是青蔥的樹木。

飄蘿氣呼呼的，走路時故意裝成不經意，總是去踩星華的腳，踩中後得意的看著他，越踩越樂。

星華見她玩起了勁頭，‘一不小心’也踩到她。

“啊。”

飄蘿老不客氣的叫了一聲。

慕長白立即走上前，“飄蘿，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踩到一個小石子而已。”

“小心些。”

“嗯。”

繼續走著，飄蘿一隻腳踩到星華的鞋上就不肯收回來，星華也不惱，索性就讓她踩著，自己平地飛行，帶著她也不用邁步。

飄蘿的羅裙長及曳地，若不仔細端看，並未覺飄蘿的腳有什麼問題。而她發現自己不走路也在前行的時候，又驚又喜的看著星華，未免其他人起疑，用口語問他。

“神？鬼？”

“你見過鬼？”星華問。

飄蘿反駁，“那我也沒見過神啊。”

星華想起飄蘿在山頂喊他‘老爺爺’，忽然正兒八經的看著她，口氣也顯得很嚴肅，“阿蘿，我是不是很老很醜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