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的婦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宋菀寧靜靜聽著,心裡對這些婦人肅然起敬。
太厲害了。
這罵人的嘴,真想借幾天用用,這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原來是真的啊……
“肅靜!”公堂之上,府尹忍不住拍案怒斥!
眾人這才住紛紛住嘴。
柳月兮陰沉著臉。
重重喘出一口氣,對著府尹說。
“府尹大人,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張雲山怎麼去的雲秀布莊,跟我沒關係。”
“表親任職期間犯偷竊之罪,與清遠伯府也毫無關係,還望府尹秉公處理。”
聽見這話,張雲山徹底急了。
也忘記跪下了,倏地站起身,對著柳月兮大喊,“好啊,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啊!”
“我告訴你,沒門!”
今日來的時候他罪了九皇子,這要案偷竊罪落入大牢,肯定會被九皇子暗中報復,那他還有活路?
不救他,還想讓他背黑鍋,沒門!
“柳月兮,你還想讓我去大牢啊,你要不救救我,可就……可就別怪我透你老底了!”
張雲山一大串地說出口,柳月兮震驚不已,她方才一直給他打眼色,他都不偏頭看她一眼。
“張雲山……你!”柳月兮氣得薄唇顫抖,說不出話。
往日嬌柔的臉,此時蒼白得嚇人,若說之前張雲山是蠢,那現在就是又蠢又壞。
顧曜纓聽了這話,瞬息來了興致,眉眼微挑,“老底……指的是什麼呀?”
宋菀寧擰眉,看來顧曜纓並不知道柳月兮有了身孕的事。
身後圍觀的百姓,興致更濃,“啥老底啊?”
“難不成這柳小姐是撿來的?”
柳月兮氣得呼吸困難。
她本想著,將宋菀寧的商鋪都搶過來以後,也需要自己人來打理。
母親與舅舅又在她面前,說了許多好話,她這才動了心思,所以讓景哥哥安排了去。
沒成想,甩出去的劍尖,紮在自己的腳背。
驀地,小腹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似有一把無形的刀在狠狠攪動。
一陣緊似一陣,不斷蔓延。
看見柳月兮額間浸出細汗,雙手不自覺撫上小腹,宋菀寧面色一怔。
這不能是動了胎氣吧……
顧玄景在公堂後,眼見事情愈發不可控制,連忙站出來高聲呵斥。
“張雲山,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響亮的怒喝聲,清新傳進耳朵,張雲山在潑皮無賴,還是被這強大的氣場嚇了一大跳。
連忙跪下,牙齒都在打顫,“這這這……是我是我胡說。”
“是我自己偷竊,我都都都認了。”
宋菀寧正想開口,顧玄景走到她的面前,臉上帶起柔情蜜意,“夫人,這件事是本王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