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湧,身上的嬌軀還在輕扭,試圖起身掙脫這尷尬得令人窒息的境地。
“唔,別動了。”顧曜纓從喉間悶出低低的嘶啞聲,手上微微使力,將她牢牢禁錮。
男子灼熱急喘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宋菀寧呼吸一滯,方才她蹭到的是……
周圍曖昧氛圍愈發濃稠,仿若化不開的蜜汁,將兩人包裹在這旖旎情愫中,脫身不得。
宋菀寧趴在顧曜纓胸口,男子強有力的心跳,震得她臉都麻了。
想換個姿勢,發覺腿腳也不好使了,忍不住輕聲開口。
“你還是快把我放下吧,真讓人難受。”
顧曜纓下巴蹭在她發頂,喘著粗氣,意有所指,“有我難受?”
宋菀寧懂了,從他胸口抽離,伸手推搡著他,皺眉嗔道:“你非要自討苦吃嗎!”
“你要不說正事,我就走了。”
顧曜纓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眼底濃墨漸漸退散。
“好了。”
攬在纖腰間的雙手一鬆,懷裡的女子驀然蹬出三步遠。
顧曜纓抬眸,輕瞥一眼將他視作洪水猛獸的女子,悠悠嘆口氣。
早知道就不鬆開了。
宋菀寧坐在桌邊,整了整衣衫,正色問,“你要說的正事是何事?”
顧曜纓隨手端起案几上的冷茶抿了一口,才緩聲沉沉開口。
“你對六皇子瞭解多少?”
宋菀寧微怔,“六皇子顧承玉?”
她對顧承玉也不算一無所知,在這宮中,他是出了名的文雅公子。打小兒,就對詩詞書畫痴迷非常,小小年紀便能依景賦詩,字句精巧,不落窠臼。
他的才情或許是受他母妃方嫻妃影響,方嫻妃原是民間一位頗有名氣的才女,雖出身平凡,卻憑一手好書畫、滿腹錦繡詩才。
她原本也不是沒有想過扶持顧承玉,只是這條路難走……
宋菀寧抬眼,“你為何提及他?”
顧曜纓嘴角勾笑,緩聲道:“你以為顧承玉當真只是沉醉詩畫、不問世事的閒散皇子?
“論出身,他既非嫡長,母妃一介民女,毫無家世根基可依。可瞧瞧如今,母憑子貴成了嫻妃。”
“而他也在這波譎雲詭間穩穩立足,這般隱忍籌謀,怎會只是個無心皇位的皇子呢?
隨著顧曜纓的每一句出口,宋菀寧眼裡的震驚之色越濃。
是了,顧玄景這幾年,一直把顧曜纓當成對手,處處有意無意的試探,卻從未懷疑過顧承玉。
同樣母妃是平民出身,可顧承玉就比顧玄景受寵許多。
便是方嫻妃這個人,隨時一副溫婉姿態,從不與人爭強,與人交談時,總是輕言慢語。
就這一點,都能甩何淑妃幾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