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九皇子為何如此糾纏,我已嫁做人婦,再同外男拉扯,必會遭人唾罵,受人鄙夷。”
“我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將軍府我卻不能不管。”
“若是因為之前,我莽撞擾了九皇子雅緻,那我現在便向你賠個不是。”
說著,宋菀寧雙臂抬起,正要作禮,手腕驀地被人緊緊握住,用力向前一拽。
胸前柔軟抵上男子結實滾燙的胸膛,一隻有力的手臂緊扣在她腰後,使她動彈不得。
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溫熱的薄唇落下。
帶著一些懲罰似的輕咬。
唇舌輾轉幾回。
才依依不捨挪開。
鼻尖相抵,他的嗓音異常暗啞,“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還非要問,現在明白了?”
灼熱的氣息,撲在臉上,燙得她汗毛豎立。
宋菀寧斂息屏氣,清凌凌的雙眸凝著錯愕。
顧曜纓對她……
怎麼可能呢,前世他們根本沒有交際,顧曜纓生性風流,也未曾娶妻,待顧玄景登基後,他便請旨去了封地。
她一直以為,顧曜纓怕是有什麼龍陽之好,用這種法子來遮掩,沒成想……
顧曜纓鬆開緊握在細腕上的手,挪到她後頸,手指插進她髮間,託著她的後腦勺。
薄唇擦過瑩軟唇線,“你想憋死自己嗎。”
宋菀寧回過神,雙手用力推開顧曜纓,身子側向一邊,大口大口喘粗氣。
她的唇上,好像還停留著淡淡溫熱的觸感。
真實可觸,又似夢幻泡影,讓人恍惚。
——
馬車疾速駛離,“噠噠”的馬蹄聲在靜夜,顯得格外響亮。
顧曜纓站在身後,直視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指尖在唇上來回摩挲,似在回味方才的香甜。
片刻,才驚覺手臂上的掐痕隱隱作痛,掀開袖袍,白皙的肌膚上呈現一片青紫色血團。
為了試探他是否裝醉,宋菀寧還真是下了狠手啊,得虧他耐久。
“呀!九皇子,你咋還被趕下來了。”墨荇從小巷鑽了出來,滿臉關心地問。
薄唇壓著淡淡笑意,顧曜纓雙手負立,抬眸望向天際。
月華如水,男子身著墨衣,脊背挺直,高貴似雲繞孤峰,衣袂隨風,恰似暗夜之神只,遺世而獨立。
“現在就派人去賭坊,讓人給張雲山加點料。”
“我這景王兄還真是……連女人的嫁妝都算計,與你相比,過之而無不及啊。”
“嗯?”墨荇怔愣地抬起頭,“九皇子,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啊。”
顧曜纓低笑一聲,“你就當在誇你吧。”
“謝九皇子誇讚!”
“屬下這就去辦!”
墨荇得了誇獎,利落地轉身朝著賭場方向走去。
收回視線,微勾的笑意落下,漆眸略顯深沉,如幽潭之水,難測其底。
他尤記得,四年前的冬季,雪落紛紛,天地皆白,少女一襲紅衣,策馬揚鞭。
馬蹄踏雪,賤起雪花無數,馬背上的少女英姿颯爽,意氣風發,那一抹絳紅在雪地格外耀眼。
踏雪之姿,瞬間闖入其心,便揮之不去。
本以為兩人此生錯過,不會再有交集,他亦不願再去打擾,只想護她一點周全。
卻不想她的突然闖入,撥動本已塵封的心,堅冰漸融,漣漪陣陣。
既然如此,便再也由不得她了。
——
翌日清早。
白芷伺候宋菀寧梳洗,才瞧清宋菀寧嘴角不知何時破了皮,“哎喲,小姐你這嘴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