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些回宮吧。”
玉蘭公主嚥下一口氣,雙眸凌冽,“回什麼宮,去清遠伯府!”
清遠伯府內。
柳月兮剛坐在銅鏡前,準備卸了妝面,門外下人匆匆來報,說是玉蘭公主來了。
身後晚香將髮髻裡抽出一半的金簪子,連忙插了回去,又稍微整理一下發髻。
臉上略帶欣喜,壓著聲音問,“小姐,莫不是玉蘭公主已經聽到咱們放出去的那些話?”
柳月兮來不及多想,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快步走到花廳,玉蘭公主見了她,剛捧起的茶盞,又忙不迭放下,豔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
站起身,語氣似嬌似命令,“兮姐姐,你這次必須幫幫我了!”
柳月兮假裝不知,走上前透著溫婉的笑意,“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還有人膽大包天,敢讓咱們聰慧動人的玉蘭公主受委屈?”
聽見聰慧動人四個字,玉蘭公主心裡又怒又開心的,惱怒地跺了跺腳,壓下喜色。
“兮姐姐,除了宋菀寧,還有誰能讓我受委屈啊!”
柳月兮拉著玉蘭公主坐在扶手椅上,衝她親和一笑,“那你快跟我說說,宋姐姐她怎麼惹你了?”
“現在外人都羨慕著你呢,說你貼上這麼好的一個王嫂,對你又好,以後什麼好東西都不缺了。”
“你呀,還得多感謝她呢,別總是跟她過不去了。”
柳月兮不過隨口的幾句寬慰話,玉蘭公主聽在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對宋菀寧更加來氣,手掌用力拍在案几上。
“兮姐姐,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她算什麼東西,本公主何須巴結她!”
“你還不知道吧,就是她在宮裡四處傳言,說本公主拿了她多少好東西,處處彰顯她的大度。”
“真是顯著她了,搞得誰稀罕似的!”
玉蘭公主越說越氣,脖子上的掐痕還在隱隱作痛,想伸手去輕撫,又怕被人發現。
宋菀寧竟敢如此待她,她定要讓宋菀寧付出代價。
柳月兮瞥見玉蘭公主的神色,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帶著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怎麼會呢,宋姐姐她慣常溫和,對人和善……”
玉蘭公主聽見她還在為宋菀寧說好話,驀地站起身,高聲喊道:“怎麼不會!”
說著,就將自己方才拼命想遮掩的脖頸露了出來,泛紅的掐痕,在白皙嬌嫩的脖頸上顯得越發清晰。
“你看,這都是她下得手。”
“兮姐姐,你還要幫她說好話嗎!”
柳月兮呼吸滯了幾息,一雙眼睛瞪圓,雙手驚恐地捂住嘴。
待反應過來,連忙心疼地上前檢視傷勢,“宋姐姐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這是謀害公主啊。”
“此事咱們去找陛下做主吧。”說著,就伸手拉著玉蘭公主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