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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謀害皇子,沒有與沈雲澈私通。
無盡的恐懼與絕望湧上心頭,宋菀寧站起身,冷眼看他。
眼神既憤怒,又多了幾分決絕。
“顧玄景,即便我耍你又如何?”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任你拿捏的宋菀寧?你又何曾把我當做過你的髮妻?”
“如今,你反倒來指責我,真是可笑至極。”
顧玄景心口猛地的一震。
他從未見過宋菀寧這般神情,目光犀利如刃,像是要把他灼穿一般。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又假裝鎮定。
背過身,生硬地說道:“你現在這般暴躁,想必是腦子不清醒,本王今日不同你計較。”
“待你清醒了,再來與本王說話。”
說罷,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那離去的背影,竟有幾分狼狽。
宋菀寧也沒了品嚐酥餅的心思,讓白芷收起來放在一邊,轉身進了盥洗室。
浴桶內,水汽氤氳。
宋菀寧褪去衣衫,滑入桶內,手臂輕輕搭在桶沿,肌膚細膩光滑,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她雙眸微閉,絕美的容顏卻展現出一身疲憊,一切都仿若夢幻。
曾經經歷過的痛苦,絕望。
那些鮮血交織的畫面,總會時不時的湧出,如利刃劃在心頭。
宋菀寧收回思緒,走出浴室,白芷興奮地拿起外衫往她身上套,“小姐,快。”
“福安公主,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福安?”宋菀寧穿衣的手臂一頓,\",福安在門口?
白芷邊幫她繫著腰帶,邊說,“是啊,方才下人來傳話,就在外面等著呢。”
宋菀寧有些疑惑,但手上還是加快速度,走出門時,還不忘讓白芷把酥餅帶上。
走到前庭,便瞧見門口停著一輛精緻的馬車裡,福安從視窗探出頭。
一身綠衫,頭上兩個白色的毛球,襯得她更加靈動可愛。
福安見了她,熱情地揮著雙手,“笨蛋美人,我在這裡。”
宋菀寧回她一笑,雙手提起裙襬,快步踏上馬車。
“小福安,你怎麼來了。”宋菀寧掀簾進入。
只見福安身後,男子一襲暗紋墨袍,慵懶地靠著馬車壁,蒼勁的手掌隨意撐在額角,袖口露出一截皓腕。
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邪氣,見到心愛的女子進入馬車,便伸手揉揉福安的花苞頭。
“福安,出去玩。”
福安嘟起嘴,從座上雙腳跳下,一臉不滿,“九哥,你怎麼個事。”
顧曜纓撐起身,單手抵上唇,清咳一聲,“你不是想找你冷夜哥哥嗎。”
“快去。”
福安表示:“我不想。”
“福安,你想。”
福安臉皺成一團,不是說好帶她出宮,找笨蛋美人玩嗎,怎麼現在又支開她了?
難道……
“九哥,你是不是想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