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土匪猖獗,兒臣料想,父皇此番相召,定是為此事憂心。”
說完,他微微抬眼,眸色帶著幾分篤定。
文德帝微微頷首,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又下一子。
“不愧是我纓兒。”
“今日朝堂之上,群臣皆舉薦你,你天賦聰慧,有勇有謀,這是眾人皆知之事。”
“只是……”文德帝說到此處,眼中光芒閃爍,“太子之位至關重要,需有實打實的戰績,方能令眾人信服。”
“你可有此決心?”
顧曜纓笑著搖搖頭。
“只怕群臣不舉薦,父皇也早有著意思吧。”
文德帝冷哼一聲。
臉上卻並無怒色,“怎麼,這交易後悔了?”
宋菀寧和離的那個晚上,顧曜纓在文德帝龍床前跪了一宿。
文德帝坐在榻上,眸色泛著冷意,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曜纓,沉聲道:
“你所求之事,絕無可能。”
“宋菀寧剛與老四和離,你便要迎娶她,此等行徑若傳揚出去,皇家威嚴何在?皇家顏面必將掃地,為天下人所恥笑。”
顧曜纓額頭觸地,語氣堅定。
“父皇,兒臣與宋菀寧情投意合,此生非她不娶。兒臣不在乎世俗眼光,只願與她相伴一生。”
文德帝怒拍著床沿。
“放肆!婚姻大事,豈容你如此任性。朕絕不能應允,你莫要再痴心妄想。”
“朕便是讓你終生不娶,也絕不允許此等荒唐之事!”
顧曜纓伏地不起,一夜過去,膝蓋早已麻木。
蘇貴妃聽聞此事匆匆趕來,見顧曜纓仍執拗跪著,又急又氣。
“你這孩子,怎如此糊塗,這樁婚事本就違背倫常,莫要再為難你父皇。”
蘇貴妃本想著,先緩和一些,誰知道這混小子,片刻也不想多等,生怕宋菀寧被人誆騙了去一樣。
顧曜纓抬眼,看著蘇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母妃,兒臣知道此事為難父皇與您。”
“但兒臣的心儀你是知曉的,若父皇能同意兒臣娶宋菀寧,兒臣願以參與朝政,日後定當為父皇分憂,助父皇穩定朝綱。”
蘇貴妃面露驚愕,呵斥道:“你竟用此等大事來要挾,簡直大逆不道。”
文德帝聽聞,緊蹙的眉心慢慢鬆開,看著顧曜纓冷聲道:“記住你說的話!”
收回思緒,顧曜纓忙起身行禮。
恭敬說道:“父皇,兒臣願擔此重任,定當全力以赴,為父皇分憂,為社稷安寧竭力。”
文德帝滿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其坐下,繼而道:
“此次剿匪,朕撥五百精銳御林軍予你,此乃朕之親衛,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可在關鍵之時發揮大用。”
“另遣二百神機營將士,他們精通火器,威力驚人,或能在對陣土匪時出其不意。”
“這些山匪常年擾亂當地百姓,不如你趁此機會一網打盡吧。”
顧曜纓拱手道:“父皇放心,兒臣定當妥善調配,不負父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