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一臉興奮,雙手捂住嘴,壓著聲音,“小姐,發,發財了。”
“一日連著受太后與陛下的賞賜,這宮裡都沒幾人有這待遇啊。”
宋菀寧略微思考,輕笑道:“確實是這樣。”
原本,她只想著收回夜明珠,卻不曾柳月兮與雲蘭公主一通攪和,反倒讓她得了不少賞賜。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兩人有說有笑,一前一後,朝著宮門外走去。
穿過迴廊,俊美的男子,雙手負立,靜立在小徑陰影處。
清冷的月光照亮他半張臉,在光與影的交界處,勾勒出他頎長完美的身形。
顧曜纓見她出來,眸色閃爍,卻並未上前,只是衝她一笑。
他儘量剋制著自己,在她和離前,不要成為她的困擾。
宋菀寧腳步未停,朝他微微頷首,以示今日的感激,然後徑直朝著宮門走去。
白芷在身後瞧得真切,幾步追上宋菀寧的腳步,在她耳旁,賊賊笑著。
“嘻嘻。”
“嘻嘻嘻。”
回到景王府,宋菀寧一進院子,便瞧見顧玄景冷著一張臉,坐在石桌旁。
旁邊還東倒西歪,碎裂了幾個花盆。
顧玄景見了她,連忙站起身,怒喊道:“宋菀寧,你怎麼那麼惡毒啊。”
“玉蘭她才多大,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非要跟她一般見識嗎,你知道剝奪封號,對她意味著什麼嗎?”
“你這個做王嫂,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宋菀寧只當他在狗叫。
繞過顧玄景,徑直朝著屋內走去。
她被造謠,就是開玩笑的小事,玉蘭公主被剝奪封號就是大事。
明明先受委屈的是她,在顧玄景眼裡,反倒是她不大度了。
真是能把人噁心死。
顧玄景卻不想就此罷休,眼見宋菀寧如今越發得意,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必須得好好殺殺她的銳氣。
他猛地攥住宋菀寧的手腕,“宋菀寧,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你必須跟玉蘭道歉!”
宋菀寧停下腳步,斜眼看向緊攥在她腕間的手一眼。
緩抬眼瞼,視線落在顧玄景氣急敗壞的臉上,譏笑一聲。
“王爺還有心思管別人?”
顧玄景蹙眉,滿臉疑問:“你什麼意思?”
宋菀寧秀眉微挑,勾唇淺笑。
不出意外,明日欽天監彈劾的奏摺,就會呈上,到時有他好受的。
宋菀寧伸出右手,一把掐上顧玄景的腕間,用力一掐。
“給我放手!”
腕間劇烈的痛感猛地竄出,顧玄景痛得呲牙咧嘴,忙不迭地鬆開。
退後幾步,甩了甩手腕,再抬眸時,只見宋菀寧一隻腳已踏進屋內。
砰——
雕花木門迅速掩上,顧玄景氣得踹了石凳一腳,還是得讓母妃再想想辦法。
總讓宋菀寧這麼得意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翌日一早。
顧玄景便匆匆忙忙去了玉漱宮,坐在錦榻上等著。
身後的珠簾發出輕微碰撞聲,何淑妃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顧玄景滿臉怒容。
“母妃,你瞧瞧宋菀寧,她現在連你都不放在眼裡了。”
“不是兒臣不好好哄她,是她現在就跟那渾身刺的刺蝟似的,根本沒法靠近。”
“稍微不順心,她都得狠狠抵回去,你可得想個法子好好磋磨她才行。”
何淑妃坐上錦榻,思來想去,驀地伸出手,狠狠拍了顧玄景肩膀上。
“還磋磨什麼啊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