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縱橫。
何淑妃被嚷嚷得頭疼,捏著眉心,前幾日景王府發生的事,景兒都一一跟她說了。
這宋菀寧現在是越來越大膽,敢跟景兒叫板,還敢算計景兒,她今日可得好好打壓她。
“你先起來,反正本宮今日也是要磋磨磋磨她的。”
“去,把賀太醫請過來。”說完,就往床榻上躺去。
——
宋菀寧被傳進寢宮內,看著宮女們忙前忙後地端著熱水,進進出出。
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搞得在生產似的。
何淑妃半靠在床頭柱,一臉虛弱不堪的樣子,太醫坐在床榻邊,替她把了把脈,眉頭一皺。
“哎呀,何淑妃,你這是脈象紊亂,氣急攻心啊。”
“如今,你體內氣血翻湧,鬱結堵塞經絡,切不可在動怒啊。”
說完,又轉過頭,對著宋菀寧一臉正色,“景王妃,老夫雖為外人,但也是醫者,還望景王妃莫要再惹得何淑妃動怒了。”
“否則,天理難容啊!”
真是一頂好大的帽子扣下來,想必何淑妃一大半的月例,都拿來收買這老太醫了吧。
寢宮內的婢女,紛紛附和,指責宋菀寧,“景王妃,還求你行行好,別在惹何淑妃動怒了。”
“咱們主子這身子,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是啊,你每次來,都將何淑妃氣個毛病出來,你怎麼忍心啊。”
何淑妃聞言,還裝模作樣的拿出手帕,掩著嘴角咳嗽兩聲。
“這嗓子幹癢,快去給本宮倒杯茶水過來。”
宮婢懂事地退下,明白這是主子有話要單獨談了。
宮婢退下,何淑妃緩了緩神色,做出一副慈母之態,“聽說你前些日子,跟景兒吵架了。”
“不是母妃說你,你貴為正妻,既嫁入王府,當有輔佐王爺之心,王府的榮辱,那便是你的榮辱。”
“你還簽訂什麼協議,鬧得如此見外,豈不是故意惹人笑話?”
“你看看,母妃為了你們這事,氣得心病都犯了。”
宋菀寧雙眸一顫,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合著演了這麼大一齣戲,還是為了找她要錢啊。
這給她灌輸思想的手段,還真是沒有變過。
宋菀寧微微挑眉,神色從容卻透著一股子冷意。
“母妃,雖說夫妻同心,可這上京之中,何曾聽聞哪家高門大戶,需要妻子用嫁妝來扶持府邸的?”
“或者說,王爺的其他兄弟,也需要他們的王妃拿嫁妝維持嗎?”
何淑妃一噎。
眸光閃了閃,沉聲說道:“你近日是越發不像話!母妃好言相勸,你還不聽。”
“如今連送給玉蘭的禮物,都弄虛作假,你安得什麼心啊你。”
“這事兒,你沒話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