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司寇瑞然輕咳了一聲,從而來緩解一下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
緊接著他這才緩緩開口道:“太后娘娘的壽宴上,我們離席去走走,怕是不妥,尤其是男女有別,沉小姐理應是明白,這裡是皇宮,不比在宮外那邊自由。”
語重心長的,司寇瑞然難得那麼好聲好氣的跟沉香分析著事情的趨避利害。
換做平時,司寇瑞然只會扭頭就走,絕不會跟沉香多說一句話,可如今的場合,他扭頭就走不合適,不僅會讓沉香丟了面子,同樣也會給他自己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大局為重,他只得強忍住內心的那股衝動,他也不是個拎不清輕重的人,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還是,沉香竟會主動過來跟他說這些,難不成沉香是對他有意?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司寇瑞然搖了搖頭,這可不成,若沉香當真看上了他,那爹孃那邊肯定會舉雙手贊成他迎娶沉香過門,到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見司寇瑞然跟沉香在聊天,顏如玉識趣的站在一旁,心中的盤算已然開始了,她走到年風境身旁,低聲道:“年兄,這裡有些悶,我想去外面走走,放心,我只不過是一個侍衛,離開一會,不打緊的。”
“待會你幫我跟少爺說一聲,他現在正在忙,我就不打擾他了。”顏如玉很是認真的在交代著年風境。
一聽到顏如玉說這話,年風境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點頭答應:“好,你且去吧,但切記,莫要到處亂走,省得衝撞了得罪不起的人。”
面對年風境的好意提醒,顏如玉衝著他微微一笑,懂得都懂,她怎麼可能會去衝撞什麼貴人,她可是要去刺殺一國之君,親自手刃了端木冽這個偽君子,劊子手。
看了一眼顏如玉離開的背影,年風境唇角微揚,到底顏如玉年紀尚小,才會被眼前的繁華給迷了眼,忍不住的想去多看幾眼。
離開了壽宴,顏如玉駕輕就熟的使用輕功,在屋簷上走著,突然她就停下了腳步來。
“姐妹們,你們快些吧,宴會快開始了,待會跳舞的時候,儘量動作不要顯得一身的風塵氣,若是幸運的話,說不定會被皇上一眼看中,從此以後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再也不用做什麼舞姬了。”
“呵呵,可不是嘛,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壽宴,皇上就算是在百忙之中,他也一定會來的,到時候若是被他看中了,晚上侍寢的話……”
在屋頂上,顏如玉動作輕巧的,掀開了一塊瓦磚,正好就把底下,一群身穿舞姬服飾的女子對話給聽的一清二楚。
如果她混入這些舞姬當中,在待會的表演中脫穎而出,被端木冽給看上,被翻牌子侍寢,屆時她豈不是就有了一個,可以近身手刃了端木冽的機會。
思來想去,還是這個法子最為靠譜,穩妥,刺殺成功機率最高,就是有些過於犧牲她的個人情感。
要知道她對端木冽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給碎屍萬段,以此來告慰父皇母后的在天之靈。
“快快快,節目快開始了,可千萬不要出現任何差錯,今日來的,可都是一些達官顯貴,莫要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領頭的舞姬語氣有些焦急的提醒著其他幾位舞姬。
她們是舞坊精挑細選出來的,進宮為太后娘娘賀壽跳舞的舞姬,跳的好的話,重重有賞,跳的不好,後果怕是,她們的舞姬生涯到此為止。
“啊……”
突然,一個舞姬直接摔倒在地上,腳扭傷了。
其實是顏如玉悄悄做了手腳,導致其中的一個舞姬腳受傷,她本意不想傷人害人,但為了殺掉端木冽,她不得不這麼做。
領頭舞姬猛然回頭,驚撥出聲:“哎呀,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還能平地摔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