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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

九郎微一蹙眉:“她不太懂得禮數,侄兒叫她留在門外了。”

“我本就不喜繁文縟節,更不會挑剔她,令嘉還擔心什麼?”淮南王哈哈一笑,朝身邊隨從道,“請雙澄進來便是,也算是認識了。”

隨從應聲而去,沒多久,便將雙澄帶到酒席前。她今日依舊穿著騎射裝束,足蹬馬靴,一身玄黑,髮束高挽,兩道靛青緞帶輕垂肩後。

她向淮南王問候,淮南王頷首微笑,又舉起酒杯朝九郎道:“替太后的祈福已完成,令嘉今日就不必拘束。”

九郎婉拒道:“太平醮雖已結束,但侄兒還是恪守規矩,不敢在回京之前飲酒的。”

“心誠則靈,管那些清規戒律作甚?”淮南王命人給他斟酒,九郎還待推辭,他已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此情形之下,九郎不得不端起酒杯道:“侄兒謝皇叔款待。”

淮南王看他飲盡這杯酒,才笑逐顏開,吩咐隨從速速上菜。這冠雲樓乃是鹿邑城中最好的酒樓,聽聞淮南王駕臨,廚子更是卯足了勁兒顯出功夫。跑堂的小廝們端著各色精緻菜餚穿梭不停,淮南王又命凌香等樂伎進屋演奏,琵琶笙簫曲聲婉轉,他在聆曲間隙問及太后與其他皇子皇女的近況,九郎則一一回答。

雙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提到太后與官家言必恭敬,自九郎口中說出的許多事情,更是自己聞所未聞甚至想象不到的。但對他與淮南王而言,恐怕只是最最平常的日常事宜。

她正在暗自遐思,忽聽淮南王道:“去年我回汴梁時,曾聽太后有意要官家為你指婚,後來怎麼就耽擱下來了?”

雙澄心裡一驚,不覺抬頭偷窺,九郎端坐在酒席對面,平靜答道:“當時並無合適的人選,侄兒也不願隨便耽擱他人姻緣,便向太后再三懇求推辭。她後來也擔憂侄兒離宮後生活不慣,就沒再說起此事。”

“哪裡會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只需皇兄發話,有女待字閨中的臣子們自然是要送上畫譜以供遴選,只怕是令嘉眼光過高,看不上她們吧?不過那些望族女子有時確實太過嬌弱做作,我也不喜……”淮南王睨著他,又指了指近側那些低垂螓首專心演奏的樂伎,“還不如我帶來的這些樂伎來得善解人意。可惜你就要回汴梁,不然的話隨我去一次揚州,那邊自有別樣風月,與汴梁的歌舞樂坊相比更勝一籌。”

他說話時眉眼含笑,雙澄在旁邊聽了只覺臉頰發燙,心裡七上八下,可九郎還是平平淡淡,沒甚驚訝神色。淮南王此時卻好似又注意到她,朝著她微微一笑:“險些忘了雙澄站在一邊,這都是男人間的話語,你聽了要是害羞就先回避。”

她一臉正色,挺直腰身:“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去過汴梁,也見過那些秦樓楚館,只是沒進去而已。”

淮南王更是欣悅:“沒想到雙澄如此灑脫,真是難得!”說著,不禁長嘆一聲,“說起我那正妃實在是心胸狹隘,每逢我與其他側妃親近一點便哭哭啼啼到處尋事,弄得人好不煩心!我此番離開揚州,也正是為了躲幾日清淨。我聽聞你那二哥雍王的正妃倒是與其他幾位側妃相處甚好,令嘉以後若是有幸能娶得那樣識大體的王妃,才是真正快活!”

“皇叔光顧閒談,怎不再多飲幾杯?”九郎沒等他繼續往下說,持著酒壺便往他杯中續酒。淮南王側身見雙澄雖站得筆直,卻垂著眼睫,不再像以前那樣虎虎有神,便嘆了一聲:“雙澄怎麼沒什麼精神?莫非是累了?”

“我不累。”她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可眼眸明顯黯然。

“看你也站了許久,這酒醇厚香洌,孤便賜你一杯。”他說著,抬手將面前那杯酒交給身邊隨從。九郎剛想阻止,隨從已將酒杯交予了雙澄。她低頭看著那滿滿一杯琥珀色的美酒,聽見九郎道:“雙澄不會飲酒,這一杯若是皇叔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