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一些話，就把我趕下車了，連送我回去的紳士風度都不曾有！”

程紹延望著我的眼神，隨著我的話正在慢慢的變化著，我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麼，但是我再也不想受到初見時那樣的屈辱。

所以我謊話連篇，看他和晏庭筠的關係，又怎麼會去求證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或許等有一天程紹延知道了，而我已經離開了！

“他怎麼救的你？”

“我差點被人強姦，而晏庭筠碰巧路過！這世上心裡有病的人很多，我這樣混跡風塵中的女人，願意和不願意都是沒有區別的，被玩死玩殘的人不在其數！”我的話語落下，程紹延的臉色黑得難看。

我咬了咬唇，接著說道：“若不是遇見了他，我或許早就死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所以，你愛上了他？”

我聽著他的話，冷笑了一聲：“怎麼會呢？我發過誓，絕不愛上任何一個人！再說，妓女愛上高不可攀的人，那下場，我不想受！”

我的眼底一片寒潭，我抬眸透過車窗，還能夠看到漫天的星辰，這麼浩瀚的天空，應該是能夠把我拿沾滿了灰塵的心事收藏。

四處漂泊，無所歸依，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

那個還吃甜點，愛著粉色，那個嬌氣又受盡寵愛的少女，不知何時就已經死了，蹤跡難尋。

“所以，你答應我一年後的事情，也只是隨口敷衍？”

我抬眸望向他，微微勾唇，露出了陌生又疏離的笑意：“程先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或許多得我們無法預料，一年後你是否厭煩我，都不知曉，我又怎麼會是隨口敷衍，不過是沒有信心罷了！”我的話語落下，他沉思著，良久之後我接著說道：“容女士說過一句話我很感動，她說不問我的出生，不問我的背景，只要我對你是真心，她很愛你。”

“你可知道，我送她出門之後，她給我說了一句什麼話？”

“什麼話？”

“她說，你沒有心，是一個薄情之人！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估計要用餘生來努力。”程紹延的話語很平靜，說著他緩緩的脫下了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見到他這樣，我總算把心放下，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好在，她不知你心事。”我柔聲應了一句，只見他緩緩的回眸望向我：“但是你為了孟瑩瑩一棍子差點把楊波打死的時候，我覺得你不是。”

☆、第61章　你可曾聽過子彈進入身體的聲音？

聽著他的話，我微微垂眸，緩聲說道：“你不會明白，我一個女孩只有她這一個朋友的感受，為了她，我會不顧一切。”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你怎麼不想一想，前些日子學校的那些流言蜚語呢？”程紹延的話落，我抿了抿唇，沉聲說道：“吵了架，還呢個和好的人，一定是在乎的。”

“所以，你在乎的人，只有她一個。”

“暫且算是吧。”我輕聲應著。

“不知是哪一年，我恍惚的聽見一個人說過，不管是人還是東西，永遠都不要只有一個，因為唯一就是沒有。”

我聽著他說這矯情的話，沒有回答。

“因為她說，如果你珍視的那個唯一走了，你就是一無所有了！”

在這一瞬間，我是真的被這句話刺到，唯一，就是沒有。

就如此時此刻的我，一無所有。

“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個道理。”

我和程紹延一直到了兩點多才回去，回去之後，洗完澡我就睡了，躺在床上，我拿著身份證，緊緊的貼在胸口，腦海中還回蕩著晏庭筠的話，以後，我就是自由的了。

自由的，孤獨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