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唯一所愛的人,她的心一直柔軟的,一直是一個平常人的心,會心疼,會心痛,會傷心……。
唯一在乎的人,卻對她不諒解,縱然她告訴自己她可以忍耐,可以不在乎,可事實並非如此,她還是無法忍受。
為了一個負清風,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幾個月的人,他竟然不理她這個姑姑,她可是他唯一的親人!
“姑姑,有什麼吩咐麼?”燕曦朝依舊漠然,眉眼冰冷,靜默的姿態,如一個木偶般等待著調配。他知道他不能生她的氣,可他忍不住,她明明答應了他不會傷害主子,卻言而無信,他當日說過主子與她在他心中一樣重要,可她卻不曾聽進去半分,她當真如此狠心要抹殺到他心中最後的溫暖。
他的一生早已註定,蒙上了國仇家恨,他已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只是大燕皇族的繼承人,只能是燕曦朝,只能是復燕會的少主,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再做回燕溪,再也沒有機會。
“這個世上誰都可以這麼冷漠的對我,唯獨你不可以。”燕驚華悽然的笑了,聲音平靜卻滿是哀傷。她轉身離去,步履艱難,心如刀害,一雙從來只有狠辣冰冷的藍眸此刻被久違的淚水淹�…
看著那抹緩緩離去的身影,燕曦朝無力的退後半步,無聲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一,一”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上天要給他這樣的艱難的抉擇?為什麼不能兩全?他付出了一生還不夠麼?不夠麼!
蘭國鄴城
一抹頎長的水綠色身影懶懶的倚在長廊之上,初升的日光照耀在那張如蝶般精美的面容上,讓那肌膚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澤,由內而外的通透之感,眉眼細長,對上晨光時湖藍色的眸子徵徵眯起來,眸色燦亮,唇角勾動,一抹淡淡的笑意溢了出來,一襲水綠長衫勾勒出纖細修長的身形,長及雙膝的墨色長髮隨風紛揚,帶著絲絲邪俊的氣息。
武環宇來時便看到這樣的顧流煙,一時間有些怔住,雖然這張臉看過無數遍,但每一次都有驚豔的感覺,即便他這個粗人也才會偶爾失神。
“武將軍終於來了,如今大軍會合,整頓之後便可向沛城進發了。”未轉頭顧流煙便知來人是誰了,他若是早些來,昨夜就不是他一人守歲了,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孤單寂寞呢?
武環宇聞言一愣,驀地回過神來,想到方才的失態不禁有些懊惱,心中慶幸顧流煙是背對著他的。”先生,許久不見了,可好?”
顧流煙緩緩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肢體修長而柔軟,“不好啊,這日子過得太無趣了些。”這城攻的也太過容易,一點兒挑戰都沒有,他還真是懷念流煙城那一戰哪,雖然他敗了,但此生遇到那樣的對手真是一大樂事!
“恐怕日後先生會覺得更無趣,原本以為漸近幽城時,可遇上負清風的,誰知我昨日得到訊息,負清風負老大班師回朝了。”武環宇自然知道顧流煙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嘆息道。
“哦?負清風班師回朝了?”顧流煙聞言詫異的轉眸,負清風大破仙峽關的事兒鬧得天下人盡皆知,軒轅煌那個老傢伙恐怕已經亂了陣腳,要知道自仙峽關去幽城一日的路程便到了,負清風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破了仙峽關還不將幽城那幫老傢伙膽兒都嚇破了!此刻不正是直取幽城,乘勝追擊的好時刻,這個時候雪撼天竟將負清風調回了冰城,這不是很奇怪麼?這個老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可一直都等著與他負清風再次相會呢,隱身計,虧得他能想得出來!
不過,他如今會了冰城,他豈不是見不著他了?唉,真是讓他好生失望啊,原本他還想一雪流煙城之恥呢?如今,他倒是先回了,真是無趣,無趣�…
“我也覺得奇怪,如今不正是直取幽城的好時候麼?雖然說留下了少老三一行人,但少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