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你那妹妹可有師承,還是散修?
或是家學淵源?”
贏洄也刺了回去。
說到底成王敗寇,既然是背道而馳,那怪只怪贏汐她自己實力不濟,陰陽怪氣,好似自己真有愧於她了。
難不成就因為她需要滄瀾越衡,自己就不報仇了?
只是這樣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
贏汐卻突然偃旗息鼓,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道:“家妹叛逆,離家多年,所以見到道友與她有些相似,一時多說了幾句,回道友勿怪。”
說罷,拱拱手便也回了帳篷。
只剩她與黎少陽二人,贏洄卻有些煩躁,見到贏汐,便會想起家中那些糟心事,見黎少陽還是一臉懵的呆在一旁,冷聲道:“黎道友若是不想去休息,不如就在這守夜算了,何必非要我在這乾坐著。”
黎少陽不明白戰火怎麼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當即拱拱手,道了聲辛苦,緊忙溜了。
藍耳兔乖巧如斯,可能是看到了自己同類的悽慘下場,哪怕身上光滑的皮毛被粘上油漬,也不敢動彈。
夜深人靜,贏舒仍是巴掌大的人偶模樣,坐在贏洄身側,悄然勸解。
“你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徹底做個了斷?”
贏洄搖搖頭,“你不懂,我娘她。。。”
贏洄沉默了許久,方才繼續道:“她是不會改變想法的,無論我成為什麼樣,在她心裡,我和她將來都是要依靠弟弟的。
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根深蒂固,對她來講,女子要依附她人而活,是不可撼動的真理。”
“你既然都知道,還在糾結什麼呢?”
“就是,還是有點不甘吧。”
贏洄嘆息一聲。
“這世上本來就不能事事順心如意,不愛子女的父母,大有人在,你娘如此執著要個男孩撐腰,可那些沒有靈根的,她又將哪個當回事了?”
贏洄一愣,是啊,她雖然是女孩,雖然一直被親孃洗腦吸血,可她卻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娘記掛著的人。
雖然這記掛只是要靈石。
可那些弟弟,又是什麼下場呢。
贏洄是親眼見到過的,她第一個弟弟,小小的如糰子一般,自小被她娘捧在手心裡,養的那般驕橫,對她這個親姐姐也是呼呼喝喝。
她娘也只是笑眯眯的嗔他一聲,從不曾真的責罰。
可當他那個弟弟測出沒有靈種之後,她娘又是什麼樣的呢。
棄之如敝履!
她至今還記得弟弟因為沒有靈種去尋求她娘安慰時,她娘那冷漠又厭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