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身體之中的雜質一點點的排出體外,身上經常又餿又臭,只不過在這裡,沒有一個乾淨的,誰也沒有留意到她身上這些細微的變化。
髒汙的身體,將細嫩的肌膚掩蓋,無疑給她多加了一層保護傘。
早上,起來之後,贏洄剛剛被王桂花叫起來,就聽一聲石破天驚的驚呼聲將整個小山村的寂靜打破。
強子和小老頭都被這驚呼聲吵醒,起身出去檢視。
贏洄按捺下好奇心,跟著王桂花燒火做飯。
山村無聊,不管是有什麼事發生,都會成為談資,時不時就被拿出來說上一嘴,她不急。
強子和小老頭回來的很慢,等到贏洄飯都燒熟了許久,兩個人方才姍姍歸來。
只是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二虎子家那個童養媳死了!”
這是強子進門時的第一句話,說著,幾乎是下意識的瞥了贏洄一眼。
贏洄心中一跳,瞥了一眼識海之中的石珠,果然,更亮了。
“咋回事,那個小丫頭不是挺聽話嗎,身體也沒什麼毛病,咋說死就死了?被虎子她娘打死的?”
王桂花忍不住推己及人,給出了她所能想出來的可能。
“不是,肚子被掏空了,淌了一地的血。”
小老頭的聲音發著抖,將所見所聞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好似這樣就能減輕他的恐懼。
“不是開膛破肚,是肚子裡的五臟六腑就像是被人從下體伸進手去全給掏出來了!
他們都說,是棟子媳婦來複仇了。”
“這小娼婦,活著鬧得人不安分,死了也不安分。”王桂花恨恨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虎子媳婦是她閨女。
贏洄對王桂花稀碎的三觀,早就不報任何希望,她見多了詭異之事,只聽小老頭的形容便知道這事蹊蹺。
再想到棟子媳婦今天正好頭七,加上此地靈氣濃郁,說不得還真和棟子媳婦脫不了關係。
“棟子媳婦埋哪了?”
贏洄最近表現的實在太好了,經常和三人有說有笑的聊天,此時聽她發問,小老頭只當她好奇,雖然有點奇怪她問的問題,卻在說了一句瞎打聽之後,仍然十分乾脆的給出了贏洄想要的答案。
原來棟子媳婦死後,根本就沒被下葬,而是直接就被扔進了後山山坳之中。
這裡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就算是靠近村子的後山也經常有野獸出沒,屍體經過這些天,估計早就被啃光了。
生前死的悽慘,身後也不得安生,若是葬身之地陰氣稍微重些,這棟子媳婦就能化成惡鬼。
只是,為什麼是殺同是苦命人的虎子媳婦,而不是找棟子父子復仇?
贏洄心念微轉,差不多就明白了。
當天晚上,她就拿了蒙汗藥將一家子都給藥倒了,看著睡得和死豬一樣得三人,放心的出了院子。
因為之前的農忙,贏洄常常出入這個小山村,聽著他們相互之間打招呼,對於沒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早就熟門熟路。
出事的棟子家和虎子家,一個在強子家的前面,一個在他家的斜對面,和棟子家正是鄰居,幾家離得都很近。
這時候天色還不算晚,棟子家的人都還沒睡,在外面藉著微薄的光芒在吃飯。
父子之間的矛盾還沒解開,飯桌上得氣氛十分沉默,就在贏洄準備再去虎子家逛逛的時候,棟子爹突然開口了。
“村長說了,讓咱們待會就去後山,把你媳婦的屍首給找回來燒了,據說一旦沒了肉身,再厲害的惡鬼都掀不起風浪。”
棟子低著頭,沒有出聲拒絕,卻也是無聲的抗拒。
“啪”得一聲,棟子爹狠狠地將一雙筷子摔了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