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再次柔軟起來,邵銘瑄心疼的摟住徐子洵,再次親暱的安慰。
徐子洵無語,好好的說著話怎麼又抱?神經病啊!
老太太的後事徐老三自然沒有回來,徐允良卻醒了,不過全身癱瘓,說話都費勁。徐子洵去看過他一次,站在對方的床邊,什麼都沒說,直勾勾的看了半個小時。
徐允良倒是有話想說,徐子洵看著對方的口型,毫無反應,徐允良在對他說一個字:救!
對此徐子洵只是冷笑。
讓三個孩子失去父親母親的時候你心軟過嗎?殺了自己哥哥的時候你心軟過嗎?你記得當初他是怎麼對你的嗎?現在求救?哪來的臉!
後來徐夫人進來之後,徐允良立馬閉上眼睛裝睡,徐子洵扭頭就走了,連一句話都沒說。
等死吧!
半個月的午後,徐子洵又跑到鋼琴房閉上眼睛想設計,史家哲依舊忙裡忙外勤勞的像只小蜜蜂,灰太狼依舊悠閒的隔著籠子逗弄那兩隻漸漸長大的豹子,羊羊村的羊駝們依舊不停的吃吃吃,體型都肥了一圈。
就在這個悠閒的日子裡,徐允良所住的醫院,來了兩位特殊的探視者。
男的很瘦,看起來足有五十多歲,背部微坨,雙鬢花白,面色黝黑,雙眼裡滿是滄桑,看起來一臉老實相。寒風凜凜,他上身穿了一件嶄新的軍大衣,不時的緊緊衣領,面色忐忑。
其身邊是個穿著一件半舊棉服的婦女,同樣滿臉皺紋,雙眼裡透著血絲,看起來就像沒睡好,然而這女人體型卻很粗壯,常年幹農活磨練出的大手大腳,單手提著一個編織袋,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身材也是膀大腰圓,眉眼間帶著幾分潑辣,看起來比她的丈夫可壯實多了。
兩人相伴來到醫院,值班的保安一看他倆這打扮,立馬走過去問:“站住,你們倆,幹嘛的?”
“我找我兒子,”那女人揚起眉,“怎麼,你們城裡人想要欺負人?找人都不許?”
保安被逗樂了,“什麼城裡鄉下的,我就問你們是來幹嘛的,這是私人醫院,不接待普通病人。”
保安還想說什麼,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兩口子對視一眼,趕緊走了進去,男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紙頁上有些髒,摺痕明顯,看的出已經被看了無數次。男人小心的展開,上面畫著一份簡易的地圖,兩口子也沒停頓,急匆匆的往徐允良的病房跑。
徐向安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怒瞪他的徐允良,仔細的替他把手擦乾淨,每一根手指都那麼用心,每次徐康適一來,看到這幕父慈子孝,都會被氣的摔門而走,慢慢的來的也少了,有時候放學之後來一次,隔著窗戶看一眼就走。或者他母親帶他來的時候徐允良在睡覺,總之現在徐允良想見兒子都困難。
徐向安放下毛巾,孝順的替徐允良掖好被角,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等我忙完了,才能好好準備一場慶典,送你去見我媽。對了,直接推進焚屍爐怎麼樣?要這樣,”徐向安手指劃過徐允良的肚子,笑意掛滿了臉上,“拿一根長溝,先這樣勾開你的肚皮,你想慘叫,卻被塞住了嘴巴,你想昏死過去,卻被烈火灼燒,痛的連大腦都是清醒的,就這麼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變成灰燼。我會帶著你的骨灰,埋在媽媽的腳下,讓你永生永世都懺悔。”
徐允良氣的眼眶欲裂,沒想到一直內向文靜的孩子心思如此惡毒,自己引狼入室,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因為太過激動,下面失禁,整個病房再次傳來尿騷味。
徐允良痛苦的閉上眼睛,這麼活著還不如立刻去死。
一個毒婦!一個孽子!竟然把他害的生不如死!
徐向安輕笑出聲,從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手裡轉了幾下,提議:“那玩意兒你留著也沒用,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