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得極狠,幾乎快要把玄印的脖子咬穿了,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頓時染透了玄印的青色道袍。
但是玄印卻並未死去,他脖子的傷口處長出了彷彿蛆蟲一樣的觸手,觸手合攏將傷口處的血液止住。
玄印的腦袋無力地吊在了脖頸處,身體依然在跑動著,腦袋彷彿吊網裡的籃球一樣不住晃動。
他的嘴裡往外咳著鮮血,發出了嗬嗬的怪聲,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衝到了楚辰安的身前,然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以極大的力氣將他朝身後投擲而出。
楚辰安的身體頓時飛了起來,直接就摔入了幾十丈外的草叢裡,整個人都差點散架了。
腦海之中七葷八素的,肚子裡也一陣嘔吐感傳來,就像是剛坐完過山車一樣。
但是他依然沒有忘記演戲演全套,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來,慘叫聲迎風傳出幾里地,讓逃命的玄印更加加快了步伐。
大喊了足足一分鐘後,楚辰安才停了下來,他偷偷摸回了篝火旁的草叢裡,觀察了一陣確定沒有人後才走出了草叢。
從地上撿起了玄印遺留的包袱,裡面沉甸甸地裝滿了東西,他沒有開啟包袱檢視,把地上玄印的長劍也收起後,就重新進入了黑暗之中。
藉著清冷的月光,楚辰安在樹林之中穿梭著,他的身體被莫名其妙地強化之後,居然在山林之中一路穿行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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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朝被玄印丟的方向走,他怕玄印忽然腦子機靈了,重新回到篝火旁檢視,一看包袱不見必定起疑。
就一定會朝他自己逃跑的反方向追,以自己的腳程很可能會被他追上,所以他只能在另外兩個方向隨便挑一個。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非常小心地沒有留下痕跡,過了一段距離之後才開始狂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在林間穿梭著。
……
楚辰安不知道章平城的位置在哪裡,只能漫無目的地朝一個方向奔跑著,希望能遇到一些活人來問路。
經歷了一天的路程,楚辰安終於走出了那片密林,進入了一個相對平坦開闊的山谷,在半山腰看到了幾處院落。
一大片低矮的房屋隨意地排布在了水邊,整個村裡也不見什麼牲畜,河谷彼邊只有一些荒蕪的田地。
這河只能勉強算是一條小河,不過其中的泥沙含量非常高,整段的河水都呈現一種黃色。
進入村子的範圍後,楚辰安就發現自己看不到任何村民,如果不是這裡有明顯的生活痕跡,他甚至都會以為這是一個荒村。
從土路走入了村莊之內,他就隱約聽到似乎在村子深處有嘈雜之聲,沿著土路一路向後,逐漸走到了村中央的一個小廣場。
在這裡圍著很多的村民,他們都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一個個木樁子一般,靠近河水的平坦處還搭個臺子。
楚辰安挑了個空位置,穿過人群朝裡面看去,只見在靠近河邊的地方,有一堆打扮怪異的人正在行進。
這一隊人都戴著奇怪的面具,最前面的一個人戴著一個雷公臉面具,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對著天空手舞足蹈。
在他後面還有兩個戴著童子面具的人,他們的懷裡各抱著一個瓶子,正在用手上的樹枝伸到瓶子裡沾水,然後甩到兩邊的地面上。
童子面具後面是兩個穿著麻布衣服的老嫗,她們手裡拿著兩個大掃帚,輕輕掃開了地上的浮土。
再向後是一臺被四個赤膊漢子抬著的轎子,座椅上坐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老頭的頭髮稀疏滿臉皺紋堆疊,大片的老人斑生長在了他的臉上。
老人渾身被捆綁在了座椅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手裡還捧著一個斗方。
斗方之中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