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等人口稠密地區;靠舊日耕織過活;不願也難以轉入新業的民人也難以計數。
政事堂正醞釀著主動推動新一波移民大潮;共和會與同盟會結黨後;其宣傳的施政綱要裡;也將移民作為平抑國中矛盾;救助貧苦民人的主要手段。結合國家的東洲策略;將移民更多導向東洲就是必然之舉。
碼頭上;他的父親範六溪和東洲總督、東洲都護等人一同迎接;不僅是歡迎他範浦歸本人;瞭解朝廷東洲策略之心更為急切。
“宰相推選?院事們自個鼓搗去吧。東洲是特殊之地;陛下、軍部和通事院都盯著咱們呢;派莊將軍過來就是明證。不管宰相是誰;都無足輕重。”
如範浦歸所想那般;範六溪和東洲官員們不怎麼關心宰相人選。袁世迢身軍界。周煌關注華夏一體;對東洲而言;都沒太大差別。
東洲還是個混合體;東洲公司的前身是皇帝所建的大洋公司。經營東洲與本土和新西班牙之間的商貿事務。浦州立穩腳跟後;大洋公司就放開了壟斷權;與範四海合股;變為投資公司;浦州、梁州和唐州這三家殖民公司;以及民間諸多產業;例如金礦、工坊都有東洲公司的股份。
原本是範四海主掌東洲公司。範四海辭世後;範六溪接掌。範六溪在東洲乃至浦州的官府裡沒有一官半職;但作為東洲諸多產業的東主代表;他幾乎是東洲的無冕總督。他在東洲兩院兼任東西院總事;也大異於中洲本土之制。
這樣的權力架構當然只是過渡;聖道三十三年設立東洲總督;聖道三十七建東洲都護府;都是將東洲逐步納入國家體制的舉措。當然;未來殖民公司改怎樣改制;有東洲公司前例在。大家心裡也有底。若干年後;融各家殖民公司為一體的東洲財團就源自於此。
作為東洲產業代表;以及東洲本地人;範六溪對拓土謀劃的熱心;比兒子更為熾熱;也更著眼於實際。
“紅衣就來一個師;還不能越界?你已僱了僕兵和鏢局?很好;朝廷雖不出面;可已經給了咱們最大支援;若是不抓住不列顛和法蘭西人對戰這個機會。越過東面大山;那就真是丟臉了。”
聽到兒子帶來的訊息;範六溪欣慰之餘;戰意也升了起來。
“可現在大家有爭論;到底是著眼於黎人建國;還是跟西班牙人幹一仗。”
接著範六溪道出了東洲形勢。英華在東洲並不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不列顛和法蘭西在東海岸對砍時;英華東洲領土南面也起了烽火。
“這事實際是唐州人先挑起來的;不過咱們當然不能自認理虧……”
範六溪說到了唐州;唐州建得比梁州還早;來自廣東香山的唐定出身貧寒;卻心志遠大;不安於現狀。當過紅衣;作過官;幹過院事;總覺得一身抱負難以施展。若是在亂世;難說會是個獨霸一方的梟雄;甚至會如當年的朱一貴杜君英一般;立起帝王之業。可在放眼寰宇的英華新世;他就有了一展抱負的新選擇。
靠著東洲公司的扶持;唐定在浦州以南建起了殖民地;短短十多年裡也吸納了兩三萬人口。選在靠近西班牙下加利福尼亞的南方;也就是另一個位面的洛杉磯立業;也證明唐定這個人衝勁十足。此處氣候更暖和;還跟物產更豐的西班牙人領地相接;不僅便利貿易;還能靠著豐富的原料;建起各項產業;當然;風險也是巨大的。
新西班牙下加利福尼亞乃至北方行省的野牛和羚羊捕獵業迅速崛起;背景正是唐州建起了皮革業;以往英華與新西班牙的走私貿易還要在海上進行;現在有了唐州這個據點;規模也迅速擴大。
唐州很快就成了新西班牙當地人的愛恨之地;以及西班牙王室的眼中釘。
當英華鐵甲蒸汽艦隊向法蘭西地中海軍開炮時;依照法蘭西和西班牙之前的防禦同盟條約;英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