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慰。嚴格說,李肆更多是在安慰嚴三娘。關蒄本就無所謂,安九秀能進mén也就知足了,嚴三娘卻還有些心結,不是瞧著兩個姐妹都是深jiāo,不存在家中不合的問題,她還沒那麼爽快地點頭。
聽了李肆這話,感覺到了他的用心,嚴三娘芳心dàng漾,為李肆能這麼照顧她的心意而感動。不要正室了,她們三個姑娘排座次,按年齡算,嚴三娘最大。
這裡就瞧出華夏人的傳統了,名正言順不是句空話,而是隨處都在的講究。就算沒有正側之分,三個人的座次怎麼排,不是那麼隨便的。就連嚴三娘自己,也不願徑直按年齡,就把自己排到最前面,因為還有個指標,叫“資格”……
按資格論,小媳fù關蒄才是最前面那個,嚴三娘還得第二,安九秀就陪居末席。
這個座次,嚴三娘能接受,關蒄和她情同姐妹,怎麼排都無所謂。
可關蒄卻不願意了,這麼一排,嚴三娘得叫她姐姐,這不luàn了麼?對最講究jīng確的她來說,絕不可接受。
三個姑娘有時候也湊在一間屋子裡說sī房話,聽到關蒄和嚴三孃的爭執,安九秀chā嘴了,“姐姐們怎麼謙讓都無所謂啦,反正還另有一個順序……”
說到這順序,嚴三娘面頰騰地就紅了個通透。
什麼順序?dòng房的先後唄。
看看關蒄,小姑娘才十五歲,小身板還沒完全長開,按照李肆一再強調的健康理論,這年紀還不適合那啥。
再看看安九秀,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走路還不利索,至少得再過三五個月才能痊癒,也不能那啥。
嚴三娘當然臉紅了,只有她是真正能dòng房的一個。
“我其實能了……孃親都教了我好多好多……這事。”
關蒄不滿地撅著嘴抗議,嚴三娘如釋重負,總算不是在前了。
“萬一他要咱們一起……”
安九秀有時候就是能發點驚人之語,嚴三娘和關蒄一愣,關蒄倒是認真考慮起chuáng的大小問題,嚴三娘卻是臉sè由紅轉紫,一枕頭丟過來,怒斥道:“九秀你果然是個天生的狐媚子”
“其實我很想一起的……”
李肆偶爾也在這麼想著,不過再一想,估計姑娘們會被嚇住,根本不敢開口,他哪裡知道,三個姑娘老早就“認真”地討論過了。
“真可惜啊,你那麼大本事,居然都沒能說動另一個姑娘。”
段宏時諷刺著李肆對盤金鈴的無力,這事李肆也只能認了,估計還得要段時間才行,等那姑娘覺得自己已經救足了人再說吧。
“湯右曾那三人組,還真送來了賀禮?”
接著談到了正事,李肆為自己居然真的訛詐到了那三個人而吃驚。
“才有這覺悟嗎?皇帝一手軟,能軟得你骨頭髮酥。”
段宏時輕笑,康熙肯定是jiāo代好了來廣東這三人,務必要穩住廣東局勢,這點顏面上的小動作,湯佟史三人,肯定要咬牙接下來。
“那麼一手硬,估計該硬得能裂鋼鐵了,只是現在還沒看到。”
李肆倒不擔心這個三人組,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廣東周邊的軍力調動上。
“因人成事,你看到了什麼人?”
段宏時問得好,李肆看到的,是驟然多了一鎮的老熟人,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以及偏浣巡撫年羹堯。
可段宏時看的卻不一樣,他當然不是後知三百年的李肆,對年羹堯看得那麼重。
“偏浣年羹堯新到,總得huā時間調理,而廣西的陳元龍和江西的佟國勷,這二人就撫當地日久,如今少了總督的牽掣,行事就沒了顧忌,估計會在商事上下手,想辦斷粵商總會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