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就是總督的下屬。珊瑚州這裡直接由公司掌櫃兼任主薄,而總督麼,三人商議輪流來,先是李順。
搞定了手續,面對匯聚在一起的四百多人,官員高聲道:“……州內國民沐皇恩,享國利,同時也要忠國忠君,守我國法!我宣佈,珊瑚州,成立了!”
掌聲如雷,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濃濃的喜色,鐘上位也幾乎拍紅了巴掌,終於可以撈銀子了!
徐福等人趕著耕牛,開始翻耕土地,而鐘上位則直接蹲在了礦場上,盯著工匠們搭設礦口和冶煉場。六月二十六日,這是個黃道吉日,蒸汽機吭哧吭哧轟鳴著,如野蠻的入侵者,在這片寂寥荒野上拉出一道冉冉黑煙。遠處的平原裡,昔日已被大火肆虐過一次,現在則是幾頭耕牛哞哞叫著,拖著鐵犁,將本是荒草灌木的原野翻攪成耕地。
珊瑚州的拓殖事業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帆風順,可這片土地終究是陌生的,這裡的上天還另有面目。“侵略者”的好日子開始遭遇挫折,這一切的開始,僅僅只是一場小意外。
“李總司!?”
李順的探查隊回來了,方武最先迎上去,看到的卻是十來個面色慘白的手下,以及一身冰冷,正打著擺子的李順。
隊中的郎中道:“不是瘧疾,已經用過金雞納膏了。”
鐘上位趕來的時,方武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全貌。
土人,他們在大約四五百里外的陸地深處遇到了土人,也就十來個。雙方完全沒有溝通基礎,一邊吹箭長矛,一邊火槍刺刀,戰鬥幾乎在一瞬間結束。
土人全滅,他們傷一個,傷的就是李順,被一發吹箭紮在了大腿上。
肯定是毒,但不知道是什麼毒,不致命,但李順卻像是得了瘧疾,一病不起。
鐘上位額頭冒汗,這可怎麼辦?
回到營地後,熱湯熱被伺候,李順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但依舊只能臥床休息。郎中們最終的意見是,等,等王之彥來了,那時病情還沒轉好,就轉送到鷹揚港去醫治。
這其實是廢話,眼下珊瑚州里雖留有舢板,卻不可能飄洋過海,鐘上位隱隱後悔,該留住那位祭祀。
李順硬氣地道:“別擔心,老子槍林彈雨過來的人,怎麼可能被土人一枝帶著口水的噁心小箭送去見閻王!?老鍾啊,別守在我身邊,還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此時鐘上位和李順都沒想到,這僅僅只是開始。(未完待續)
第八百零三章 南洲記:禍不單行
() 入夜,寒風滲骨,卻澆不滅人們心中的熱意在徐福夫婦看來,珊瑚州的開始即便說不上完美,也是心滿意足,早前他們擔憂的種種情形都沒有發生
“口糧田全種番薯和苞米,邊角湊一些土芋、萵苣和白菜大田種麥子,聽說磨好的麥子面百斤三錢銀,咱們便是灑種,一畝地就得百斤麥子面,也能得三十兩銀子……”
“這一季的糧食,各類種子,分攤的耕牛錢,鐵犁,鍋碗瓢盆,衣服,油鹽醬醋,帳篷,都是南洋民貸給的銀子咱們貸了五十兩,年息一分三厘,三年後是七十兩三年能每畝地得百斤麥子面,咱們就能還掉民貸,可還是緊巴巴的,如果這時候就要孩子……”
徐王氏細細盤算著未來,她跟徐福在生孩子的事情上起了爭執幼年家中就失地淪為無產佃戶,甚至還被揚州相馬人看過,徐王氏對未來的打算格外保守徐福現在就想要兒女,她卻覺得最好是三年後再要在江南被募後,就有郎中講過關於避孕的簡易法門,甚至還推銷過套子,可不管是價錢,還是習慣,他們這些農人都還接受不了
“要不我去礦上兼一份工?鍾總司說咱們這些當地人兼工也算整的一份工錢……”
徐福卻想得要死,他已經三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