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了揮手,讓阿大一眾侍衛退下。
正欲轉身離開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幾步站定,回頭看著寧永清,眼眸裡有些許詭異的光芒。
“對了寧大人,還忘了跟您老說一件事,昨日令千金不光是衝撞了我,還衝撞了定北王,而且……”
她頓了頓,“因為她,我家千尋還受了傷,估摸著老王妃此刻正找著太后娘娘要摻你一本,定北王府就這麼一個血脈了,令千金倒真是太過膽大包天了,可惜,可惜。”
說罷,便是真像那惋惜的模樣,緩緩離開。
寧永清看到她離開本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卻冷不丁又聽到她如此一說,當下一張臉‘唰’的一下白了。
“老爺,老爺。”一旁的僕從眼見他不對,急忙是喊了兩聲。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寧永清,直直被氣得吐血了。
蘇雲歌並不理會身後傳來的紛亂,此刻的她心情大好,連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輕快起來。
沒有回蘇府,她依舊是來到了醫館。
正準備推門走進內室,忽聽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對著守衛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揮揮手讓守衛下去,自己站在門口細細聆聽。
“千尋,你這毒最近執行的有些快了,似乎快要到心脈了。”陸衍之的聲音有些焦急。
容千尋微微搖頭,一派釋然。
“上次說有藥引,所以你師傅給下了猛藥,誰知道藥引沒有了,連累著體內原本的毒也越發肆虐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陸衍之皺著眉頭,滿是擔憂。
容千尋薄唇一絲輕笑,“我早已將這命看淡,人生本就是一場戰役,有的人贏了,有的人輸了,輸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不重要了。”
“可是……”陸衍之不贊同的看著他,“可是你不是有想要在一起的人了嗎?”
容千尋微微一怔,片刻後眉宇間都有了暖意。
“你說雲歌啊!我只能好好的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了,希望老天爺多給我一些時間苟延殘喘。”
……
蘇雲歌再也聽不下去,轉身便是回了府邸。
藥引是嗎?
看來召月國勢在必行了,她一定要去墨王府蕭南朔的手上拿到雪蟾蜍,誓不罷休。
回到府邸,照來梅蘭竹菊四個美婢,寫了封信交給若梅。
“我要出去一趟,最多不會超過十日。你將這封信帶給容千尋,告知他我只是去寺廟燒香為他祈福,讓他無需擔心。”
“是,主子請放心,若梅定不負所托。”
蘇雲歌點了點頭,若梅做事一向穩重,她很安心。
“主子,那玉尋少爺已是來求見很多次,可是每次你都不在,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想問你。”若菊眨巴著眼問道。
蘇玉尋嗎?蘇雲歌微微蹙眉,他找她肯定是想問皇家學院的事情。
“你告訴他,等我祈福回來,自是會到皇家學院起。”
蘇雲歌將一系列事情安排好,便是快馬加鞭出了城。
一出城,那城中央忽然火光沖天,回頭一望,原來是那竹坊上的篝火被點燃,絢爛的在黑夜裡如同妖冶的花朵。
等著我,千尋,我一定會將雪蟾蜍拿回來給你。
蘇雲歌輕聲在心底默唸。
她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用著最健康的身體,與她後半生攜手一起度過。
清晨的霧氣帶起些許的溼度,天空也有些霧濛濛的。清冷的街道漸漸有了人影,叫賣的小販不停的吆喝著客人,客棧的門也開啟了。
蘇雲歌牽著馬走在街道上,手裡不停的拋玩著一個雕花玉佩。
這玉佩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