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拒絕?”復又問道。
容千尋雖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點點頭。
“恩,不拒絕。”
“好。”蘇雲歌笑意妍妍,便是從小榻上抱了錦被上了容千尋所在的床榻。
“雲歌,你……”容千尋有些目瞪口呆。
他覺得生平所有的驚愕加起來都沒有今晚上蘇雲歌給他的多。
還不容他說什麼,蘇雲歌就已經將自己裹成了蟬蛹,睡在了他的身旁,閉上眼,輕聲嘟噥。
“這可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不會拒絕。我現在挨著你睡,放心,我們各蓋各的被子,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說完,便是沒有了聲響,呼吸平穩,一臉安詳。
在入那夢鄉之前,蘇雲歌不禁想到了蕭南朔。
還是蕭南朔那廝臉皮厚些,完全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直接就登堂入室。
容千尋看似淡然,實則對這些問題極其羞澀,真是可愛極了。
恩,還是容千尋是她的菜。
蕭南朔那大尾巴狼,還是頭上帶把刀的那種狼,有多遠踢多遠吧!
睡著了?
容千尋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蘇雲歌已然睡著的模樣,一時間只有愣在那裡。
是真的累極了吧,打起精神來和他調笑,現在終於是睡了。
身旁之人如此之近,一轉頭便能看到那安詳的模樣,精緻的容顏,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此刻已然闔上。
如同一朵沉睡的蓮。
世上美好無比的,僅有這麼一朵的絕世之蓮。
容千尋本以為他必會也不能寐,可是事實上,他很快就睡著了。
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鮮衣怒馬的時候,一杆銀槍挑起國家興邦。浮生夢一場,山水行幾程,直到他再也無法行走,才驀然驚覺,輝煌的一生竟如此短暫,他以後,再也無法馳騁疆場。
他騎在馬上,可是雙腿卻毫無知覺,身體搖搖晃晃,連馬匹都控制不住。
“千尋,我來做你的腿。”
有人從天而降,落在他的懷裡,帶著他一起迎風奔跑。
那是蘇雲歌,一個叫蘇雲歌的女子,他此生一定要抓住的溫暖。
可是……為什麼這麼重呢?她在他的懷裡,他幾乎都快抱不住她了。
驀然睜眼,容千尋一陣氣悶,回過神來,腦子又是空白了片刻。只見蘇雲歌早已將自己的錦被踢到一旁,跑到了他的錦被裡,雙手抱著他的肩膀,雙腿放在他的腰身上,如同一隻無尾熊一般,已然是掛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頭顱就這麼埋在他的脖頸間,呼吸輕淺時,將他的脖頸弄得酥酥麻麻微有癢意。
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可以數清楚她的睫毛有幾根。
微微一動,唇畔便捱上了她的臉頰。
身體一陣輕顫,有汗珠從額頭滴落。
他只是雙腿無知覺,並不代表他其他地方沒有知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要命的是,他現在有了反應。
那是陌生的,只在年少看得春宮圖上才能看到的反應。
年少便隨著父兄一起戎馬生涯,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也沒有機會接觸。當時的他,一心渴求武功至強,戰術至強,哪裡有心思想風花雪月的事情。
屬下們一度以為他是斷袖,離得他遠遠的,生怕被他給“看上”。
可是現在,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頭腦昏沉,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默唸幾遍清心咒,發覺是越念越煩躁。
因著蘇雲歌時不時蹭他一下,清心咒非但沒有清心,反而讓他更加煩亂,往那不該想的地方想去。
記憶裡許久未被翻出的春宮圖此刻清晰的如同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