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頓時覺得整個脖子都開始發麻發脹,他猛然從身邊人手中奪過一把衝鋒槍,瞪大那隻獨眼,開始在附近搜尋。因為像毒針這種體積和重量的武器,不可能遠距離發射。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附近並沒有藏匿敵人。於是,他的目光又開始在那些屬下臉上掃過,他懷疑是自己人背後下黑手。被他的獨眼瞪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應該有的目光,更像是一頭吃人的野獸在遇到獵物時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眼神。
“哈哈,射中啦,老子最能吹,吹得夠厲害吧!”幾十米之外,酋長先生忽然從草叢裡面竄起來老高,振臂高呼。說起來,這還是他的吹箭第一次命中目標,所以難免有點興奮。而酋長的性子偏偏又是什麼都不在乎型的,根本就沒想到需要隱蔽。
大哥,你這次是吹大了——唐積德就趴在他身邊,心裡叫苦不迭。
獨眼一側身,無比惡毒的目光射向酋長那邊,然後一抬手,衝鋒槍便要掃射。不過就在這一瞬間,酋長的身子凌空飛起,空中飛人一般飛到幾十米開外,伴著哇呀一聲,落入草叢中。
與此同時,獨眼手中的衝鋒槍落地,腳步踉蹌幾下,然後一頭向地面栽去。周圍的手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不過還是有幾個人將獨眼扶住,只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獨眼加利就面色發黑,嘴唇發青,呼吸更是越來越急促。
中毒——手下人也有比較懂行的,連忙將獨眼扶進車內,向駐地飛速駛去。在那裡有專業的醫生。
莫名其妙的折損了指揮者,這也叫亡命徒們意識到敵人就潛伏在周圍,而且比較厲害,能夠殺人於無形。在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便集體開火,向周圍的草叢進行地毯式掃射。所謂的亡命徒,通常是先亡別人的命。
“打!”猛然間一聲大吼響起,然後一個綠瑩瑩的東西凌空降落。幾個亡命徒下意識地抬起槍口,突突突一陣掃射,那個東西立刻被打得稀巴爛,然後,他們就囂張的哈哈大笑。
很快,笑聲就像傳染一般,到了最後,所有的亡命徒都扔了武器,瘋狂地大笑,直到笑得倒地抽搐,依然發出詭異的笑聲。
酋長先生揉著屁股第一個衝上去,將吹箭湊在嘴上,向最近的一個傢伙猛吹一下,吹箭沒入草叢。距離只有幾米,可謂是近在咫尺,這都能吹歪,叫酋長好生鬱悶:剛才的準頭哪裡去了?
既然吹不成了,那就動刀子吧,先收穫幾顆人頭再說——打定主意之後,酋長先生便從一個狂笑不止的傢伙身上搜出一把軍刀,向他的脖子斬落。
啊——哈哈——伴著慘嚎和笑聲,他罪惡的生命宣告結束。酋長先生踩著對方的肩膀,用瑞士軍刀砍了好幾下,這才骨碌一下將人頭剁下來,抬腳踢向唐積德:“大頭兄弟,麻煩你用藥水處理一下,把它變成一個白白淨淨的可愛骷髏頭!”
說完,又奔向下一個,瞧他的意思,大有跟唐積德進行流水作業的架勢,一個負責斬首,另一個負責製造骷髏頭。
唐積德也不準備放過這些傢伙,從他們的行事風格來看,肯定是雙手早就沾滿血腥。不過像酋長先生這種做法,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於是連忙將興沖沖的酋長拉住:“大哥,叫他們自生自滅好了,中了含笑半步癲,沒有解藥的話,永遠不會醒來。”
酋長先生多少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五六十個人呢,那就是五六十個可愛的骷髏頭啊,他一百個的夢想就能實現一多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將地上的武器收繳了一下,全都裝進一輛卡車,然後所有人都上了車,又用解藥喚醒了一個亡命徒之後,便由他指路,向著對方的駐地衝去。
在唐積德等人離開之後,周圍立刻冒出來上百名村民,很快就把那些亡命徒身上的衣服和其它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