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聽話的蹲了近些。
東方月一下就握住書生的手,說道:“指尖凝氣。”
那書生頭一次與陌生女子有肌膚之親,突然愣住,不知所措。
“公子,凝氣!”東方月再次說道。
“……噢。”書生回過神來,在指尖聚出一小點微弱白光,東方月便握著他的手在空中刻出一道複雜符印,“嗡”的一聲,憑空出現一道傳送門。
“這是?”書生面露疑惑。
“我的小世界,你從裡面拿出兩件衣服,你一件我一件。對了,還有一柄劍,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重,也一起拿出來。”東方月放下書生的手,費勁的說道。
書生沒有多問,徑直進那小世界,隨後抱著兩件衣服,吃力的拖著冰魂劍出來。
“這劍看似修頎,怎的如此之沉!”書生“砰”的一聲,把冰魂劍放下,喘著粗氣。
東方月微微一笑,說道:“修士之物,定然不可以常理揣測。我這一身衣裳溼透了,要及時更換,你給我一件,另一件你也披上。”
“我?”書生指了指自己,眼神中彷彿在問為什麼。
“嗯,這衣服乃是真樹羽絲製成,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只穿得一件,便有冬暖夏涼之功效。你身為凡人,入這靈獸出沒之地,便危機四伏,穿上它,可保你平安。”
“多謝。”書生拜道,將衣衫遞了過去。
東方月話不多說,直接就開始脫衣換了起來。書生愕了一下,猛的轉過頭去,囁嚅道:
“姑娘,你怎麼不叫我回避一下!”
“既是君子,自當迴避,無需多言。”
“你當真是奇怪得緊。”
“好了,你轉過來吧。”
書生剛一轉頭,換衣後的東方月便燦然生光的映入他的眼簾,他痴痴的望著東方月,這種美,令他一時啞然。
“哈哈。”東方月笑笑,“公子何故這般看著我?”
“好……好美!”書生嘴唇一張一翕,眼睛卻一動不動。
東方月又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生祁雲照,姑娘呢?”祁雲照作揖道。
“東方月。”東方月接著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那日,月姑娘扮作老婦彈琴之時,我就在場。猶記得姑娘彈奏完後還講了一個故事,小生聽完,心下悵然,彷彿對那琴音和那故事產生了共鳴,如此我便記著你了。”
“哈哈哈!”東方月不由得大笑起來,整個身子便抽著痛,遂立即停笑,回道,“琴音是我編的,故事也是我編的,為了賣藥而已,公子不要入戲太深啊!”
“不管事情真與假,若非我心中愁思無限,又怎能會得曲中意?”祁雲照說著,便抬頭望向天空,“後來,每逢你彈奏之際,我都會來聽一聽,就好像這世間還有懂我心緒之人,就有了一絲慰籍。”
“何故愁思無限?”
“科考失利,花光家中積蓄,二老臥病辭世,遂不知何去何從……”
“……”東方月靜靜的聽著,若有所思。
“今日,偶然撞見你被官兵抓捕,不用想,定是那該死的當鋪掌櫃夥同官府設計陷害於你。因為你生意興隆,損害了他藥鋪的利益。其實,那當鋪掌櫃欲行不軌之時,我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救你,因為他們勢力實在太大,這一救,便和送死無異。”
“那你最後為什麼還是來救了?”東方月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你是我這世間唯一的知音,我只覺得,若以後再也聽不到你所彈奏的琴聲,我活著也沒有意義。”
“多謝。以後若有機會,我多彈與你聽便是。”
“月姑娘,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