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旋開筆帽,刷刷幾筆就了事,而後交到服務員手上。服務員微笑領過,並且提示:“三十分鐘後準時上餐,若是這段時間內二位客人覺得無聊了些,也可嘗試上舞臺表演,我們的樂器和道具都是免費提供的,可隨意嘗試。”
葉潯瞭然地點頭,難怪臺上的二人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工作人員,氣質和氣場都擺在那裡在,到更像是即興演奏,但是演奏卻是相當到位,不無精緻,能挑剔的地方甚少。
服務員走後,不大的空間裡只剩下葉潯和蘇木二人,氣氛沉默,流淌在他們中間的只有動聽的音樂聲,葉潯打破沉默,略關切地問:“蘇醫生來奚城將近一個月了,打算何時回祝鎮?”
她可是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的眼裡掩藏的期待和急切如此明顯,面頰因方才跑步太急,染上少許緋紅,額前散落的碎髮愈加多了,將她的半張臉遮住,她卻不自知也不打理,任由它去了。蘇木不禁微微伸手,想給她別過額前的碎髮,只是手臂在抬空三厘米後,他猛然醒悟自己要幹什麼,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蘇木淡淡地回答:“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去。葉老師來這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葉潯點頭,簡單地一筆帶過:“來看看朋友。”
葉潯眼眸中若有所思,不再開口詢問,轉而給自己和葉潯到了一杯茶,他輕抿一口,看向舞臺上的表演,幾近尾聲,原本悠揚清婉的曲調已經變得哀怨纏綿,廳中不少人在掩面抹淚,氣氛陡然被渲染之極高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臺上,而他注意力卻是一分為二,各自思索。
彷彿是察覺說得太過簡單,葉潯補充道:“就是那晚出去買藥,我的好友發燒了,若不是蘇醫生即使地出現幫忙,我可能……”
蘇木:“好友現在身體如何了?”
葉潯:“好了好了,就是下暴雨的那天燒得厲害,燒退了也就好了。”她在說完這句話後,身體不敢再亂動彈,她愣愣地看著蘇木將手抬起,朝著她的腦袋上伸過來,如同羽毛掃過肌膚,她心裡癢癢的,可是腦袋上的感覺卻是很模糊,甚至於沒什麼觸感,除了他的手在片刻的時間裡碰到她的額頭,額頭那一塊立馬像火燒,溫度感人。
蘇木在她面前攤開手,是一顆珍珠墜飾,葉潯起先還奇怪了一下,隨後耳垂處騰地一下,泛紅發熱,腦袋上的珍珠墜飾是快掉了吧,他才忍不住給她拿了下來,那她好不容易弄得盤發,肯定早就亂了,她倒是坐了半晌,後知後覺地厲害。
“不、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她結巴著說完一句,沒等到他的回答就直身,轉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臉上的紅暈是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充套件得越來越大,等到了洗手間她面向鏡子時,整個人已經如同烤熟了紅薯,裡外都熟透了,只差頭頂冒煙了。
她狠狠地捂著自己臉,嘀咕:“拿出平時在課堂上上課的自信來啊,告訴自己,鎮定鎮定,不要輕易臉紅啊。”
嘀咕完,她鞠了一捧清水,冰著自己的臉,臉上的溫度才緩慢地降了下去,好看的盤發是徹底沒了,她懶得打理也不會打理,乾脆將齊腰的長髮放了下來,嘴上粉嫩的口紅擦掉,轉而換上色澤淺淡的唇彩,塗上淡淡的一層,立刻將唇瓣顯得豐潤飽滿。這幅樣子雖然比剛才遜色不少,但到底也不差,本色出演,她感覺渾身上下輕鬆大半。
擱在手掌裡的珍珠墜飾終是沒有被她拿走,蘇木只能將它輕放在桌上。而後往後依靠在在沙發上,微微闔眸,揉著太陽穴。
好像著魔了,就在觸控到她腦袋的一瞬間,他的手竟會不由自主地觸碰到她的額頭,甚至再度想為她別起散亂在一旁的長髮,想更多地……接觸到她。
可是目前看來,她更易羞窘,於慌張之中起身帶倒茶杯不說,就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