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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金主千好萬好,就是有個怪癖——總讓禾暖開私人直播露臉,對方窺屏還不說話,的確有點古怪,但畢竟給的多,也不好說什麼。

他偶爾會叫禾暖陪玩,一局排位不論輸贏,統統五百。聽到這個薪酬,禾暖連發三個磕頭的表情包。

禾暖拿鑽石小號帶他,兩人組隊,anan的技術爛到令人髮指,不摻水分的青銅水準。但看在錢的份兒上,禾暖毫無怨言,只能在金主下線後,再分別上號,把兩人的段位打回來。

之前代練,anan幾乎不與禾暖交流,組隊開麥後,兩人才漸漸熟悉起來。禾暖一直以為金主是個妹子,當在隊內語音聽到一把冷冽的男聲時,他足足愣了三分鐘。

“居然是個男的……”禾暖嘀咕。

“很驚訝?”anan語帶笑意,聲線低沉磁性,好像華美的絲綢滑過耳畔。

禾暖一個激靈,頭皮發麻。他的同桌楊甜甜喜歡聽廣播劇,經常唸叨一些聲優,他以前不懂這個愛好,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

“倒也沒有,”禾暖抖抖雞皮疙瘩,“老闆你……練過播音?”

“……”anan有點無語,“叫哥,哥哥也行。”

“嘶……”身體裡好像有電流竄過,禾暖忍不住聳肩擠眉皺鼻子,臉還有點紅,“哥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對面清了清嗓子,“原音,改不了。”

“行吧……”其實聽多了也還好,免疫,起碼禾暖不臉紅了。

兩人開了一把遊戲,一開始禾暖還有心教教金主技術,後來發現他實在菜得摳腳,而且心思也不在打法上,於是就放棄了。

anan好像根本不在乎輸贏,出裝隨性,慢悠悠趕路,不點小兵,地圖上四處亂晃,進草叢不帶一絲猶豫,碰到敵人要麼一通亂按,要麼雙手離開鍵盤,毫無走位可言,送了不少人頭,還不參加團戰,隊友噴他,他直接掛機。

禾暖有點頭疼,無奈地說:“哥你這樣會被舉報的。”

“無所謂。”

他給錢了,他給錢了……禾暖默唸幾句,溫言細語地說:“哥你跟我走,跟緊我,我保護你。”

成為禾暖的小尾巴後,情況好轉很多,金主的任務就是“活著”,不給敵人送金幣。偶爾禾暖還能漏個人頭給他,哄他高興高興。

“你多大了?”兩人窩在塔下,anan漫不經心地問。

“16歲。”禾暖一心二用,補刀不停,答得飛快。

“讀高几?”

“高一。”

“在哪個城市?”

“a市。”

“學習好嗎?”

“別提了……”

搶走大龍,逆風翻盤,敵方水晶爆炸的時候,禾暖歡呼一聲,不禁有些洋洋得意——這局相當於4v5,金主就是個累贅,還不如泉水掛機,自己carry全場,vp沒跑了。

戰績結算的時候,禾暖才感覺出不對勁,anan一直在打探他的個人資訊,一局下來,他的底褲都快被扒沒了。

新一局排隊時,anan又開始問:“你平常喜歡玩什麼?”

禾暖謹慎許多,將話題推回去,“哥怎麼總問我,也說說你自己唄。”

對方笑了,“你想知道什麼?”

不對勁,臉又紅了,這什麼毛病……禾暖扇扇風,不客氣地問了一長串:“你多大?住哪?在哪上學?喜歡玩什麼……”

“24歲,美國,y大畢業,現在做網際網路和遊戲開發,喜歡旅行賽車跳傘馬術滑雪潛水尾波衝浪……”

草,不如不問,禾暖眼紅了,心中無比後悔,有錢人的快樂他想象不到,排隊的這180秒是他生命中最漫長的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