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錢堆出來的精緻生活。
甚至包括做愛時柔軟的姿勢、高潮時飢渴難耐的表情、誘惑勾人的叫床聲,什麼時候搖屁股,什麼時候扭腰,統統都是戈修元的喜好。
他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是戈修元的味道。
而我只是他報復戈修元的工具。
說不清的苦澀滋味包裹著薛昭,或許是心疼,或許是失落,或許是嫉妒,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嫌惡,或許還有來自少年時的不甘和自卑。
總之一瞬間他變得十分冷淡,心中膨脹灼熱的火苗被澆滅,他垂下眼睫,輕輕地說:“那就不做了吧。”
禾暖沒聽出來,他想了想覺得薛昭說得對,保險起見還是不做了。
他平復一會兒快感,起身穿衣,不一會兒就裹上厚厚的冬裝。
禾暖站在門口,薛昭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來送,禾暖看著他的孤獨的背影說:“再見。”
鐵門“嘭”的關上,薛昭的背弓下來,他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裡湧出來。
七天,他們打了十五盤遊戲,看了四部香港老電影,觀賞一場煙花秀,親吻五十多次,做了兩次愛……
全都結束了。
他立刻開始後悔剛剛自己的冷淡,他應該親吻禾暖到最後一秒。
他抖著手給禾暖發訊息:想見你。
分開後的第一秒就已經開始想念。
一路上禾暖都盯著這條訊息發怔,可他卻沒有回覆,走進榴苑前,他把七天的聊天記錄全部清除了。
我是文盲,我真的不適合寫這種日常感情……
偷心要先偷情(6)
戈修元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黑色的被子圍在胯部,露出強勁有力的腰背,是標準的倒三角形。
他的背上橫七豎八十來道鞭痕,保姆王姨正在為他抹藥。他咬緊腮幫,額頭青筋直暴,臂膀上的肌肉隆起,硬是沒吭一聲。
禾暖一進屋,就聞到刺鼻的藥味。
戈修元揮揮手,示意保姆把藥膏給禾暖,讓他給自己塗。
禾暖冷臉接過,心裡真想把毒藥混進去,毒他個耳聾眼瞎。
“嘶……”戈修元扭頭皺眉,“你能不能輕點。”
“我就這樣,改不了,你行就行,不行拉倒。”
戈修元狠狠瞪他一眼,沒話說了。
保姆王姨站一旁,見禾暖毛手毛腳,眼裡急得冒火星,幾次想接手,都被戈修元擺手拒絕。
王姨在戈家做了二十多年,一開始照顧戈夫人,後來照顧戈修元,幾乎是看著他長大,對他比親兒子還親,戈修元也不把她當保姆看待。
她做事麻利,就是有點嘮叨,喜歡大驚小怪,眼下盯著傷口一直在倒吸涼氣,“哎喲,造孽啊,小戈,疼不疼?”
戈修元心裡煩,但對王姨他容忍度極高,因此只“嗯”了一聲。
“哎喲,先生這下手也太重了,怎麼能打成這樣,瞧這血糊糊的,你得有多疼……”說著說著王姨就開始抹眼淚,“小戈你也是,服個軟就怎麼了,那畢竟是你爸……”
“……”
“阿姨不懂什麼同性戀,但我知道那玩意兒斷子絕孫啊!先生他也是著急,你說哪個老人不想抱孫子,你以前也交過女朋友啊,怎麼就不行了呢?這能治嗎?”
禾暖想笑又不敢笑,忍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