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元的語氣軟下來,帶著些許真正的歉意。
“戈總貴人多忘事,”童星辰邊開玩笑邊遞臺階,“改明兒你又忘了,我可得錄個音。”
童星辰站在停車場的角落裡,看著保鏢把禾暖押進後座,眼睛逐漸眯起來,牙根有點癢癢。
他和禾暖不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是第一次交鋒——當然是童星辰單方面認為的交鋒。
那次他大獲全勝,看著禾暖狼狽的模樣,心中爽翻天。
童星辰心想,日子還長,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後座禾暖和戈修元一人佔據一頭,隔得遠遠的,像有一道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
氣氛冷淡,彷彿車裡的溫度都下降到冰點,司機連後視鏡都不看,只當自己是個死人。
戈修元死死盯著禾暖,眼裡帶著狠勁兒和瘋勁兒,他說:“沒有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們見面,我不會放過薛昭,你信不信我能整死他?”
現在激怒他絕對不是好的選擇,禾暖順著他實話實說:“信,你整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接著他又特別強調一句:“不會再見面了,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呵。”戈修元冷笑一聲。
禾暖懶得再解釋。
回到榴苑,戈修元直接把他從車裡揪出來,禾暖吃痛,火瞬間冒起,開始憤怒地掙扎,時不時罵兩句髒話,兩人糾纏著走進電梯。
“姓戈的,死變態,噁心,你放開我!”
戈修元一把將禾暖抵在光滑的牆壁上,兇狠地威脅道:“禾暖,周瑾會給他的狗裝定位器,或者鎖屋子裡,現在,我還不想那樣,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逼我。”
禾暖眨眨眼睛,垂下手臂放鬆身體,任由戈修元把他扯出電梯。
一進門,戈修元就開始脫禾暖的衣服,而他則表現得十分順從和配合。
當禾暖渾身赤裸被壓在沙發上時,他看著面容冷峻的戈修元,突然開口問:“你記得霍欣嗎?”
“誰?”
“你說她是薛昭的女朋友,其實她不是。”
戈修元的臉色陰沉得像黑雲籠罩。
禾暖突然笑了,“你看,你總用她來刺激我,可是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高高在上的戈修元怎麼會知道呢?他不知道霍欣、不知道孫一彪、不知道崔景明,不知道泥裡的這群螻蟻在爭一畝三分地。
他站在雲端,一抬手、一眨眼,下面的人自然會揣摩,比如萬慧,比如童星辰,再比如馮特助。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清清白白站在雲裡,自有下人替他分憂。
戈修元再一次忽視了“霍欣”這個名字,他罵道:“在床上還敢提其他男人,我真是太慣著你了。”
禾暖突然想起,他和戈修元也有過溫情的時刻,那時他幾乎住在榴苑,訓練結束得再晚,戈修元也會等他。
他回到家,戈修元已經洗完澡半靠在床上,手裡捧著ipad瀏覽新聞,禾暖湊過去看一眼,滿螢幕的字母像小蝌蚪。
禾暖立刻開始大呼小叫:“哥,你能看懂嗎?你好厲害。”
戈修元被他這麼浮誇地稱讚,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沒好氣地說:“你覺得厲害,是因為你是文盲。”
禾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說真的,”戈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