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盒子放在桌上推給戈修元,“您看一眼就會知道,禤總的誠意有多重。”
“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當然重,”戈修元瞥一眼u盤,玩味的語氣中帶著無法忽視的冷意,“你們這麼著急拖我下水……”
這或許是童星辰第一次打斷戈修元,他急切地說:“戈總,這是不記名的虛擬幣錢包,就連駭客都追查不到,絕對不會讓您為難。不管您幫不幫忙,它都是您的。如果您願意幫忙,除此之外,禤總還會再向裡面打一筆錢……”
“錢?”戈修元嘲諷地笑了。
童星辰舔舔唇,有些緊張,他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出口,戈修元絕對會發怒,但他還是必須說。
“戈總,我聽說為了籌集《crade》的代理費,您已經把crunk的股權質押給了銀行……”
戈修元的眼神凌厲如鋼刀,童星辰心中發顫,他用乾澀的嗓音道:“crunk的股價如果崩盤,您的資金鍊就會斷裂,我不希望crunk成為您最失敗的投資,您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滾出去!”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在極強的壓迫感下,童星辰也不願多呆,他向戈修元微微鞠躬,嘴裡說著“希望戈總考慮一下”,腳下慌亂地倒退幾步,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不忘關門。
戈修元仰躺在椅子裡揉著眉心,沒有注意到禾暖的目光輕輕地落在了那枚u盤上。
亞運會的集訓終於開始了,集訓場就在a市,紀律規定參賽選手們需要全部住在基地,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禾暖甚至做好了戈修元會出爾反爾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戈修元聽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吩咐助理幫禾暖準備行李。
捆緊的鎖鏈也需要放鬆,這種小事沒必要否決。
戈修元心裡清楚得很,他用威脅才將禾暖留在身邊,如果不採取一些懷柔的手段,兩人脆弱的關係將繼續惡化。
來日方長,戈修元想,來日方長。
更何況,薛昭禁賽六個月,集訓早被除名,禾暖不可能在基地碰到他。
戈修元應該慶幸,其實對禾暖來說,遊戲遠比薛昭重要,所以他才會放棄薛昭,選擇留在戈修元鑄造的籠子裡。
住進基地的當天,禾暖見到了張明如,他是帶隊的主教練。兩人從集訓選手閒聊到選手八卦,又從選拔方式閒聊到戰隊陣容,東拉西扯好一陣兒,雙方都默契地沒有提薛昭。
不能參加亞運會,確實非常可惜。
晚上躺在陌生的房間裡,禾暖有些失眠。
就在他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數自己有幾個競爭對手的時候,枕頭邊的手機螢幕亮了。
有人給他發訊息,是薛昭。
只有七個字——原來你這麼恨我。
禾暖啞然,他想解釋,最後只打出“沒有”兩個字。
鮮紅的感嘆號印在他的視網膜上,禾暖沉默。
有什麼東西徹底碎裂了。
他想起以前,他們還在網咖代練的時候,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戳破,某天crade推出了情侶系統,青少年嘛,總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面子,去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禾暖很想點亮情侶標誌,又沒有女朋友,只能唆使薛昭開個小號,和他結成情侶。
禾暖把這個小號當網戀女友,經常在同學面前帶妹得瑟。
有一天同學非要“女友”開麥,薛昭只能下了個變聲器,捏著嗓子喊了一路“老公”。
禾暖笑得打滾,打完那把遊戲後,他說:“哥們,你太夠意思了,我以後結婚,一定喊你當伴郎。”
薛昭的表情有些寡淡,“說不定那個時候,你都聯絡不到我了,我們就是陌生人。”
“你這人,”禾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