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又突然起身下床,赤身裸體地走進家庭電影院。
找到手機,戈修元回到床上,推了禾暖一下,“喂!”
禾暖睡得很死,沒有反應,戈修元掀了掀他的眼皮,在耳邊大喊一聲,“醒醒!”
禾暖正夢見自己血虐薛昭,冷不丁耳邊一聲炸雷,硬生生被叫醒,他頓時火冒三丈,眼睛都沒睜開就怒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戈修元倒是很冷靜,把手機舉到禾暖面前,“睜眼。”
雙眼像被膠水粘住,禾暖費力地掀開眼皮,“咔噠”一聲,面部解鎖。
他媽的又來,禾暖怒氣值徹底達到頂峰,噼手去搶,戈修元胳膊一橫,把他按回床上,“好了,你繼續睡。”
哪兒還有一絲睡意,禾暖氣到發瘋,撲過去一頓拳打腳踢,結果三兩下就被制服。
戈修元用被子把禾暖捲成一團,壓在身下,“別鬧。”
禾暖面目猙獰,一口咬在嘴邊的大臂上。
“唔。”戈修元隱忍地痛呼一聲,手中卻操作不停,在螢幕上點來點去,把薛昭拉黑。
沒過一會兒,禾暖咬得腮幫子酸,就鬆開了嘴。戈修元撩起睡衣看了一眼,一圈紫黑的牙印,倒是沒出血。
禾暖想罵人,又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他瞪了戈修元五分鐘,睏意再次襲來,眼皮直打架,他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以沉默、以眼淚(10)
第二天禾暖醒來後,戈修元已經不在了。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藍絲絨珠寶盒,下面壓了一張字條。
“我去公司了,孫姨會來做飯,吃完叫老劉送你去基地,有事聯絡我的生活助理。ps盒子裡是小禮物,你會喜歡的。”
盒蓋上印有花體燙銀logo——美國某頂奢珠寶品牌。
禾暖對奢侈品一竅不通,但這個牌子他認識——昨天剛剛認識。
戈修元和寧筱芙在美國光顧過。
禾暖突然感覺無法忍受,他跳下床,沒開啟珠寶盒,沒吃飯,更沒叫司機老劉。他穿好衣服後,飛快地逃離了這棟房子。
地鐵搖搖晃晃,駛向郊區。工作日的上午,從郊區到市區的人很多,但從市區到郊區的人很少,禾暖坐在冷清的車廂裡,總會忍不住想,這些人行色匆匆,他們都要去哪兒?
窗外飛快地掠過一道道樹影,高壓線將天空分割成碎片,禾暖正盯著發呆,突然手機鈴響,是二柱的電話。
“喂,老闆。”
“嗯。”
“剪神走了。”
“……”
“老闆?”
“好,我知道了。”
禾暖結束通話電話,繼續發呆,機械的女聲正毫無感情地報站,陌生人上上下下,一站又一站,終於到達了終點。
禾暖起身,慢吞吞地走出地鐵。
他回到麥田網咖,薛昭走了,人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不死心的粉絲流連不去,總到前臺詢問,二柱脾氣好,一個個解釋。
煎餅湊到禾暖腳邊,嗚咽幾聲,耷拉耳朵,臥下不動了。
禾暖摸摸它的頭,給狗盆填滿狗糧,然後鑽進室,開始訓練。只有沉浸在遊戲裡,他才能忘掉一切,什麼都不用想。
因為那罐rh,遊戲手感果真變差了,連輸三局並被隊友罵“演員”後,禾暖氣得摔了鍵盤和滑鼠,抓起手機就想找戈修元算賬,還沒解鎖,就看到對方兩小時前發來了訊息。
修元哥:你沒去基地?
修元哥:有空回話。
昨晚戈修元拉黑薛昭的時候,順手把備註也改了。他不看動漫,發現禾暖給他備註“西索”後,還特意去搜了一下,結果搜出一個大變態,戈修元直接氣笑了。後來他趁禾暖不